二號站平台_《誤殺2》:IP的自殺性襲擊

20

《誤殺2》,文不對題。,2019年底,柯汶利處女作《誤殺》橫空出世,席捲了12億票房,去年8月片荒重映時,又捲走了一個多億,最終鎖定13.34億。在賈玲披掛上陣之前,導壇新秀柯汶利堪稱中國影市第一黑馬。《誤殺》的意外爆款,讓幕後操盤手沒有理由不快馬加鞭地推出續集。在現如今被市場主導的電影世界,拍續集並非原罪,IP的榨取也無可厚非,以《誤殺》系列的監製陳思誠為例,不僅電影《唐人街探案》接二連三地拍,還趁勢推出了網劇系列,儼然成了系列IP的收割機。,續集電影的命運無非兩種:一是所謂終章,見好就收;二是狗尾續貂,透支作死。而《誤殺2》開啟了第三種。抱着朝聖《誤殺》續篇心態的觀眾一直等到滾字幕才發現,《誤殺2》不僅在劇情和人物上與《誤殺》毫無關聯,跟“誤殺”這個標題也毫無瓜葛。更要命的是,哪怕作為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獨立故事,《誤殺2》的劇情也是七零八落,節奏拉胯得一塌糊塗。,和第一部改編《誤殺瞞天計》類似,這一次又是舶來改編。這次改編的是丹澤爾·華盛頓主演的《迫在眉睫》,影片雖不是什麼主流大作,卻也沒有落入一般犯罪動作片的窠臼,而是以人性的掙扎與拷問為驅動,揭示和諧表象下的暗流涌動,劍指死板制度對個體的扼殺。原劇本是典型的三幕劇結構,第一部分以寫實的筆法撫摸美國底層民眾生活之窘,第二部分是層層疊加的懸念和險象,第三部分雖有煽情之嫌,但前面的鋪墊已然引發觀眾的共情。,改編后的《誤殺2》,摒棄原版三幕劇的呆板感,試圖在非線性的敘事軌道上追求故事的複雜與懸念。改編的思路沒錯,問題是架構變化的效果並不理想。比如開局是緊張的犯罪大片的快剪,第一個扣卻是抒情式的父子深情的回放,節奏立馬拉胯下來。之後更是陷入這個邏輯的死衚衕:一解扣,就是倒敘,就是情景再現,就是煽情,就是節奏拉胯。到了最後以自我犧牲換取兒子生機時,已經煽得觀眾毫無共情了。《迫在眉睫》又名《憤怒的父親》,是一部典型的社會倫理片,改編后的《誤殺2》遊走在犯罪、懸疑、喜劇、親情、倫理等諸多類型元素邊緣,更像是《迫在眉睫》《恐怖直播》《殺破狼·貪狼》等耳熟能詳作品的混血,最後成了一鍋亂燉。,該片和“誤殺”主題毫不沾邊,但有大量與《誤殺》重疊的創作元素。比如均以家庭為軸心,均有父子情的訴求,都有父親的奮不顧身和自我犧牲,警方和市領導也有人物對位。正因為有對位可比,兩部作品的水準高下立判。《誤殺》里最後的自首,看似竹籃打水一場空,然而“非正義”的父親倒下的同時,順勢帶倒了以警長等為代表的“惡權”。反觀《誤殺2》里市長及其秘書的倒台,卻是生硬的直給以及簡單的二元對立。,更直給的是父子情。各種父子互動的情景再現,只說明一點,父子的親密無間即“犯罪動機”。想當初《誤殺》里的父女情可不是這般簡單粗暴的表達,影片用了大量的細節表現父親與大女兒的疏離,主人公甚至無法有效傳達父愛,對現代底層家庭的情感、教育和溝通等問題的挖掘相當深入和細膩。父親最終選擇“功虧一簣”去自首的最後一根稻草,是發現小女兒開始撒謊改成績,他意識到必須做正確的“示範”,人物塑造立體而多維。,《誤殺2》高舉原班人馬的大旗,兩片在監製、編劇和男主等崗位確實多有重合,但關鍵的導演崗位走馬換將,勢必造成敘事能力和風格的變數。以兒子被趕出病房那場戲為例,父親明明剛通過媒體轉播扭轉形象,獲得場外民眾的同情和支持,病房裡最應該作為命運共同體的病友家屬,竟然以“他是綁匪的兒子”為由將其奄奄一息的兒子趕出,就算這些人沒有惻隱之心,總該懼怕激怒綁匪吧?反觀急診大廳被綁的一眾傢伙,一個個沒心沒肺的,不時整點搞笑段子,和綁匪相處甚歡,甚至逃出生天後,還喜形於色地為人家叫好,這種奇怪的設定,勢必消耗綁架案部分的緊張和懸念。,導演戴墨此前的主要身份是演員,跟着陳思誠在《遠大前程》里演過女主弟弟,此外他和柯汶利都是陳思誠操盤網劇《唐人街探案》的導演之一,可見陳思誠對他的賞識。第一部一手捧紅了新晉導演柯汶利,再借IP的組合拳提攜新導演戴墨,打造一個團隊創作的矩陣,這個流水線工業的操盤構思倒是美美的。可惜啊,用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美國故事的改編,去接駁印度故事改編的續集,出發方向就錯了。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操作,最終結果只能是IP的自殺性襲擊。

相关文章
为您推荐
各种观点

报歉!评论已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