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站註冊_“成為安迪·沃霍爾”展持續至10月:膚淺,但很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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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受矚目的藝術大展——“成為安迪·沃霍爾”將會持續至10月。國內關於安迪·沃霍爾的展覽已有多次,此次展覽由UCCA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與匹茲堡安迪·沃霍爾美術館聯合推出,為觀眾呈現了沃霍爾在匹茲堡的成長歲月,身為商業插畫師功成名就的十年時光,作為多產的攝影師、實驗電影製片人和拼貼大師的藝術成果……再現了他的藝術人生。,“如果你想了解一個真正的安迪·沃霍爾,只需看看我的繪畫、電影和我的外表,沒有什麼東西隱藏其後。”,安迪·沃霍爾的作品或元素其實很常見,以隨處可見的商業圖像為材料,出現在服裝、抱枕、杯墊、年曆等消費品上,和他有關的書籍畫冊在書店裡暢銷,以商業幽魂的姿態滲透至日常生活中。此次策展精心、別緻,幾個章節通過不同的、具有沃霍爾作品特點的色塊襯托,按照作品類別和時間線索一一呈現,充滿了視覺衝擊力,觀賞性也極強。,沃霍爾1928年生於美國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的一個藍領工人家庭,他的父母是捷克到美國的移民。他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小時候曾患上一種叫“風濕性舞蹈症”的神經系統疾病,癥狀是面部和四肢會僵硬且不受控制地抽動。疾病對他的性格也產生了影響,在治療期間,他生性逐漸變得孤僻、抑鬱、敏感,在長期卧床的日子里,靠着畫畫、聽收音機和收集明星海報度日。他的母親茱莉亞·沃霍拉一直鼓勵他畫畫,在他成年以後,還繼續和他長期生活在一起。,當沃霍爾的父母意識到兒子的藝術天賦以後,攢錢送他進大學去學設計。沃霍爾後來上了卡耐基學院的設計專業,並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就成了優秀的商業插畫師,他為製鞋公司畫的廣告、為唱片公司設計的封套使他在設計界嶄露頭角。他畫了很多鞋子的鋼筆畫插圖,由於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他每個鞋子畫得都很獨特,他將這些插圖放在一個畫廊出售,有不少人來買,每個居然能賣到25美元,這對於一個剛20歲出頭,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來講已經非常好了。但他沒有止步,他決定進軍時尚行業,經過一段非常曲折的人生過程,他得以為《時尚芭莎》雜誌做平面設計和繪製插圖,並且很快在紐約流行藝術(波普藝術)界有了名氣。沃霍爾在給雜誌畫插圖的同時還採用絲網印刷的方法複印那些藝術設計,他給他的工作室命名為“Factory”,意指像工廠一樣批量化地生產他的藝術。,“我的畫面就是它的全部含義,沒有另一種含義在表面之下。”,而真正把他送入波普藝術殿堂的,是1962年,沃霍爾以32幅《金寶罐頭湯》系列畫作舉辦了自己的首個波普藝術展,至今這32個罐頭仍在世界現當代美術史上佔據一席之地。,畫面很簡單,就是將32個不同的金寶罐頭橫豎整齊地,甚至顯得机械地排列在一起,碩大的logo宣告着它的商品身份。他還將可口可樂、罐頭甚至美元、明星等商業對象置於畫布中央,在當時是藝術領域巨大的創意,且完全打破了高雅與通俗的界線。也許是因為他長期混跡在商業圈裡,與很多高冷、脫離世俗的藝術家不同,沃霍爾對大眾傳媒和消費文化有着很深刻的認識。,在那個年代,他意識到人們對於美的概念其實是跟着商業和消費的潮流不斷變化的,與傳統和現代無關——今天報紙上宣傳了一個電影,大家就紛紛走進影院去欣賞;明天電視上為一種食物做了廣告,人們就認準牌子去超市購買。人們再也不是跟着象徵權威的學院派或者主流藝術團體去定義流行和美了,而是在媒體信息的狂轟濫炸下,被動的接受、被動的灌輸。沃霍爾就在這個時代里,帶着對商業的敏感,緊隨流行趨勢,附着在藝術的表層,做商業和藝術的黏合劑。,“如果你想成為一個名人,你只需要看上去像個名人就可以了。”,沃霍爾對名氣比對才華更有興趣,在他那些艷麗的絲網印刷圖中,主角往往是像瑪麗蓮·夢露、伊麗莎白·泰勒和貓王這樣的演員和流行歌手。此次展覽中的很多攝影作品,也都拍攝自那個年代的名人,他們是流行文化的承載者。在紐約,沃霍爾時常混跡於眾星雲集的名利場中。名氣越大,他所持的觀念也就越容易被看見、被接受。,“在未來,每個人都會出名十五分鐘。”沃霍爾那句宣告一直流傳至今,在某種意義上,這當然只是存心引發爭議,但在另一種意義上,這句話可以說成了現實。當今的互聯網讓所有人都能朝世界吆喝出自己的聲音。,無論是“自我複製”,還是“成名論”,跳出來看,在那個時代中沃霍爾又總像是個誇誇其談者,而今卻對大眾傳媒、營銷方式都有着深刻的啟發。而他的觀念和藝術遺產,也已貫穿在我們所處的時代。一些獨具眼光的評論家曾對沃霍爾的作品另有高論:“沃霍爾的作品使我們再次感受到,那些在日常生活中司空見慣而被我們視而不見的物體的存在。我們得以從全新的角度觀察我們習以為常的事物……把它們從日常的環境中剝離出來,並賦予現實存在的意義。”,“總有一天,所有的百貨商店都會變為博物館,所有的博物館都會變成百貨商店。”,安迪·沃霍爾過世30多年了,但他的作品依然在流行,很多人甚至在模仿這種風格創作新的作品。且當代藝術和日常生活的界線確實也越來越模糊,那些看起來不怎麼像藝術品的藝術,也在不斷地創造着驚人的高價,且這場變化如此深刻而持續。而年輕一代對於藝術品的認識、對待藝術的態度也在發生着變遷。與老一代的買家更重視自己的“藏家”身份,有清晰的投資導向不同。新一代年輕人刷着互聯網、看着動漫、追隨着各類影音和運動明星,成長在現實與虛擬兩個維度中,對於“經典”他們沒那麼重視,覺得自己的“喜歡”更重要。那些創造他們喜歡的藝術品的藝術家,往往和他們同處一代。無論買家還是藝術家,他們參与藝術的方式也在變得豐富起來——藝術盲盒、聯名款的潮牌、潮玩、漫畫手稿或版畫……當代藝術作品的含義,再也難以過去的方式進行解讀。,對有些人來說,當代藝術顯得很膚淺。安迪·沃霍爾會同意你:“是膚淺,但很美,不是嗎?”站在UCCA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開闊的展廳中,看着這些既像藝術作品,又像流行文化商品的展品,思考着當今新藝術的生態——豐富、包容、流行、更強的參与度……說不準沃霍爾的這個預言已經在慢慢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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