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站_詩畫合璧傳千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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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何遂,同盟會元老,其五個孩子中,有四名共產黨員,原農業部長何康為其三子,原中國新聞社記者何達為其幼子。吳石將軍是為解放台灣而獻出生命的革命烈士,他與何遂既是同僚也是同鄉,使吳石與中共建立聯繫的就是何遂。何遂本人能書善畫,工詩詞,曾有幾千件藏品捐獻給國家。吳石亦是詩詞好手。今年6月10日,何遂、吳石生前合作的詩畫長卷《長江萬里圖》被國家博物館收藏。特刊發何康之子何迪就此寫就的懷念文章,以饗讀者。,為了實現90歲高齡叔叔何達臨終前的囑託,經多方人士共同努力,一幅66.4米的詩畫長卷《長江萬里圖》終於在6月10日這一天捐贈給了中國國家博物館。這一天,也正是1950年我潛伏在台灣的地下英雄吳石將軍在台殉難日。,這幅長卷由何遂作畫、吳石題詩,於1941年4月完成,在何家珍藏了82年。,何遂生於1888年,歿於1968年1月10日;吳石生於1894年,犧牲於1950年6月10日。他們是同鄉,福建福州(閩侯)人;是軍中將領,官拜中將;是文人,深受中國傳統文化的浸潤,又都有歐、日觀戰留學的經歷與視野。他們參与了辛亥革命、民國肇建、反袁護法、抗日戰爭、解放戰爭至新中國成立,始終站在了歷史進步的一方。吳石自許為“戎馬書生”,從軍一生,但以文化傳人自居;何遂則是“武膽文心”,效仿“魯仲連”,合縱連橫,但骨子里是中國傳統的“俠”與“士”。,這幅長卷不僅僅承載着何遂、吳石的兄弟情誼、文化素養、共同追求、理想信仰,詩畫背後的故事更反映出中國近現代史上悲壯而光輝的一頁。,六游長江 圖以志盛,長江是中國歷代文人墨客最鍾情的題材。宋元明清都有大畫家留下的傳世佳作:宋有夏圭、米黻(芾),元有王蒙,明有戴進、吳偉、沈周、文徵明,清有王翚,這些不同版本的《長江萬里圖》分別珍藏於故宮博物院、台北故宮、美國大都會博物館、波士頓美術館等地。但除了清代王翚的16米長卷為長江全貌圖,其他名家都只取了長江之一段,包括前兩年轟動一時的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也只取了長江的廬山和鄱陽湖部分。絕大部分畫家也並未走過長江全程,像王翚的長卷是取自前人畫作中的神遊。,何遂則不同,在1940年冬作畫前,已5次沿長江而行,他既受到了先輩畫家的影響,又有親眼的觀察和體驗。當他75歲、1963年11月第6次游長江時,在兩幅大畫上作詩並題記,回憶自己與長江的淵源:“乘江蓉(船名)東行至漢,計離渝已十八年,予十二歲入蜀,溯江五次。自思前后,因成此詩,並寫為圖以志盛代。”他錄下了15歲時的詩作:“灘行最險處,濤聲亂入耳;仰視不可攀,返顧莫能止。何安復何危,瞬息決生死;遠遊良多艱,壯心未能已。”題曰:“此予一九零三年由蜀返閩,舟過瞿塘所作。今已歷六十年矣,生平遭際一何近似乃爾。”,何遂把自己的人生與長江相連,把自己的理想、情感注入了《長江萬里圖》的創作中。其畫中萬里長江源出岷山,橫貫四川;闖出三峽,奔向江漢;輾轉九江,迴旋湘贛皖;漫淌蘇浙,穿越寧滬,奔騰入海。近70米的長卷在九江段、武昌段、三峽段、川江段均留下了吳石的詩句,畫龍點睛,道出了兩位軍旅之人在抗日戰爭中共同的經歷與情懷,也用文字描述了畫中山水的韻味,讓一幅出自二人合作的長江更有了深層次的解讀。,“三春鬢改”  “十丈圖成”,何遂、吳石詩畫合璧的《長江萬里圖》完成於1941年春。自1937年“七七事變”,經1937年12月南京失守,於1938年3月至4月的豫東會戰,6月至10月武漢保衛戰,首次長沙會戰,何遂先後任第一戰區高參室主任、桂林行營總顧問;吳石為國防部第二廳(情報廳)副廳長、第四戰區參謀長,他們作為軍人直接參与了對日作戰。1939年年底至1940年年初,中日桂南戰役,國軍獲崑崙關大捷,阻止了日軍切斷南部供給線、陷陪都重慶於困境的企圖。何遂隨同戰役總指揮白崇禧親臨前線,戰前他寫下了:“崑崙關北遷江路,不斷閑雲自來去。淡淡波光浮一縷,斜陽如血,小梅幾樹,無那愁情緒。”,在桂南戰役指揮部廣西遷江時寫下:“韜略從君仔細論。月光洗地涼如水,壁壘無喧,劍氣詩魂。”“崑崙關外依然月,有胡笳滿地悲涼。矛頭蓐食,威弧動處,射落天狼。”,鏖戰之際,他又寫下:“文灑從容宴,半付與軍書旁午。誓掃胡虜縱橫,布衣還問吾土。”,這是何等的豪情與氣概!他也曾“畫虎題贈白健生(白崇禧)將軍”:“昂頭風起,傳聲谷應,山君一怒憑臨。家國播遷,乾坤板蕩,寇氛可嘆陵侵。”,他期望與摯友一起,“并力澄清天下,大斗為公斟。”,而吳石作為桂林行營參謀處長參与了崑崙關戰役,並以在華日本人民反戰同盟西南支部總顧問名義,為在戰役中犧牲的三位日本籍烈士松山、大山、鯰川寫下了祭文:,“太和浩劫,產此鴟鴞。興戎誤國,荼毒生靈。侵略華夏,師出無名。壓抑人民,墨動大兵。民生凋敝,農作不興。災黎遍野,哀哀其鳴。懿歟烈士,先覺天民。蒿目日弊,急謀自新。誓除軍閥,拯溺國魂。一致反戰,聯結同盟。崑崙廣播,警惕愚頑。正義浩蕩,河嶽星辰。天胡不弔,斫喪鴻熏。聞者哀悼,風悲日昏。英靈不滅,長存永生!”,1940年4月,桂林行營撤銷,改為軍委會桂林辦公廳,何遂仍任總顧問。他在“將之桂林”《水調歌頭》詞中寫下:“崑崙月,今古在,亦雄哉。”“還剩閑愁清興,付於畫心詞筆,懷抱豁然開。豪氣沖牛斗,泱泱逼人來。”,是年冬,何遂開始作畫,寫“題長江萬里圖”,首句便是:“浪淘人物今如故,遺恨舊遊重省。魚復雲屯,馬當風送,難寫當時心影。”,儘管有崑崙關大捷,他仍難忘“廿七年(1938年)六月十二日隨白健生巡視馬當,廿七日晨離去而馬當即於是日淪陷。”,馬當是長江九江段中的要塞,有堅固工事與重兵把守。由於守軍長官貽誤,使保衛武漢的門戶大開。吳石在畫中距馬當40公里的九江段寫下了他的第一首七絕:“依舊煙嵐入畫圖,年時游屐遍匡廬,雲中五老女相顧,識得勞人面目無。”,這是在描繪入畫的“煙嵐”,回憶“游屐匡廬”。1937年“七七事變”后,蔣介石發表了著名的廬山聲明:“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國共第二次合作、抗擊日冦,九江廬山,成為見證。,但是,馬當之恥難以忘懷,再追憶南京失守、武漢戰役,何遂寫道:“吳頭楚尾凝望。溯從天到海,雄奇無盡。十丈圖成,三春鬢改,舉首蒼冥高迥。”,當年與吳石同離南京,溯江武漢:“鐵瓮城,何蒼莽。秦淮水,休惆悵。正縱橫胡騎,誰堪乘障。半着已教全局誤,大言不自今朝誑。撫無弦漢上且羈遲,吾猶壯。”,詩中有着何遂對南京失守的悲憤,轉至保衛大武漢;馬當再失,撤離武漢;至1941年春,“三春鬢改”,心痛所致;“十丈圖成”,情系長江,抒發“吾猶壯”的豪情;“誓掃胡虜”的意志,“布衣還問吾土”的決心,盡蘊含於《長江萬里圖》中。,撫今思昔  “鴻文椽筆”,1941年春,繼續作畫之時,正值黃花崗起義30周年紀念日,何遂作“鷓鴣天”兩首,題記:,“黃花崗紀念日。回憶辛亥春仲,將有廣州之役,時方聲洞、陳更新、嚴漢民、王印薌諸君集桂林福棠街二號予所(現改江南街三號,在江蘇會館對門)比首塗,予與方韻松、劉崑濤、楊子明送之大圩而返。及三月廿九日廣州事敗,予等未及發而罷。諸君中有生還者,復來桂寓予所。門外偵騎四集,予驅走之。再接再厲,遂有八月十九日武昌之役。予分道北走,於九月十日率十二混成協至石家莊,與晉革命軍合。九月十二日,吳公祿貞至。予銜命赴娘子關,約閻百川來會。十四日閻吳既定策。十六夜吳公忽被刺。翌日晉燕軍舉予為燕軍都督,兼燕晉聯軍副都督,以繼吳公。已而清軍大集,閻遂不出關,事竟無成。撫今追昔,感慨系之。”詞中“英雄各有文章在,聖義應教性命輕”,捨生取義成為一代辛亥志士的信念。,吳石在《長江萬里圖》武昌段,題詩:,武昌夏口大江流,廿二年前憶舊遊。,幾度探幽攀古閣,也曾尋醉踏芳洲。,孤心鬱勃隱雙劍,共濟安危托一舟。,楚客江籬無限感,秋風斜日更添愁。,“武昌夏口大江流,廿二年前憶舊遊”,這兩句記載了1919年吳石初識何遂。時廣州護法軍政府委何遂為“靖閩軍司令”,聯絡福建志士,共襄義舉,推翻軍閥李厚基,事泄失敗,犧牲十餘人,何遂、吳石等結伴逃亡至武漢。,“孤心鬱勃隱雙劍,共濟安危托一舟”,這兩句吳石寫下了與何遂的共同理想與抱負,這讓他們成為生死之交!,回到現實,中日激戰已三載,再溯歷史,何遂尋古訪重慶合州石頭城,感慨萬千,借古寓今,寫下了《滿江紅·登合州釣魚台訪余玠故城》:“獨釣中原,竟難遣怒濤聲歇。扼東川卅年籌戰,欷歔前烈。斷礎天池遺恨石,峭岩城堞傷心月。嘆南風不競死聲多,何凄切。孤臣涕,終消雪。同仇愾,寧澌滅。賴鴻文椽筆,補苴亡缺。劍氣猶張余玠膽,炮風空喋蒙哥血。剩寒蟄處處吊頹宮,讎危闕。”,余玠為南宋名臣。曾任四川安撫處置使。開府重慶,築合州釣魚城。1258年,蒙古大汗蒙哥圍攻合州,被炮火擊傷死,故有“蒙哥血”一句。全詞以追思余玠為主線,洋溢着悲壯的情緒,表白了自己願效仿余玠,與日寇血戰哪怕為國捐軀的決心。“劍氣猶張余玠膽”與吳石的“孤心鬱勃隱雙劍”,都是軍人在國家危難之際,一劍在手,責任在身,以詩言志,必勝頑敵!,“奇險夔門”  “滄桑可論”,三峽是自古文人墨客描繪長江詩畫最多之處,何遂、吳石也不例外。《長江萬里圖》何遂在此着墨最多、最奇,也最為險峻壯觀,因為這裡是通往四川的大門,戰時陪都重慶的關隘。何遂在1963年夜泊白帝城時有感,“有若風雲者,波浪蓋天湧,千古不能掃。”於是作畫夔門,題詩:,“瞿塘峽八里,奇險在夔門。岩石如斧劈,尚留億年痕。四川舊內海,滄桑若可論。內水與外水,劈開萬山根。因此成奇景,請君看夔門。”,畫是當年《長江萬里圖》三峽的放大版,氣勢更加雄偉,因為“遠遊良多艱,壯心未能已”,十五歲留下的豪言壯語,在抗日戰爭的艱難歲月中,更顯得悲壯。,吳石題寫的詩句:“遠覽方知天地寬,心安蜀道未為難。香溪初望昭君里,險水又經崆嶺灘。艛艓順流飛鳥過,峰巒當路怒猊蟠。欲探何處聞猿峽,一為停舟着意看。”則盡顯了這對軍人將領的胸懷,對未來必勝的信念。險水峰巒,“心安蜀道未為難”,因為“遠覽方知天地寬”。同時也描繪了畫中三峽險灘急流,峰巒盤旋的景象,觀飛鳥聞猿聲,着意停舟,道出了文人雅士的情懷。,1941年何遂遷居重慶,與立法院同仁在北涪築屋,與文人畫家交往頻繁,在“擅壑專業之館”(何遂1943年作畫題圖),即戰時國畫界同仁專業畫室,開始創作《長江萬里圖》。,四川舊為蜀國,諸葛武侯是何遂心中的偶像,在抗日戰爭的艱難時期,更令他懷念這位名相。看定軍山武侯墓圖,一連作詞三首,借古抒情:“大星(諸葛亮)仍未隕,終古有光芒”,“壯志依然在,不道祿千鍾”,“手有橫磨劍,行矣破黃龍”,“日暮吟梁甫(意為葬歌),宇宙共悠悠”。諸葛精神不死,千載風骨仍存,這也成為《長江萬里圖》川江段的主題。,吳石為此段題圖呼應:“恕無俊語酬風物,如此江山處處幽。傑閣凌虛吞遠勢,孤城銜日入深秋。四峨隱約雲中辨,三水飛騰峽里流。勝地故應人傑萃,摩挱往跡思悠悠。”,兩千年諸葛亮的精神不滅,“摩挱往跡思悠悠”,“勝地故應人傑萃”,蜀地成為抗日戰爭的中心,中華民族魂魄皆在川江段氣勢磅礴的山水之中!同時也描繪了氣吞長江的凌虛傑閣、深秋暮林的銜日孤城、雲中隱約的峨眉山巒、峽里匯入的奔騰瀑布,一幅大好河山,怎能讓敵寇染指。吳石與何遂生死之交的兄弟,他們的詩畫也互為表裡。,畫卷重展  “蕩滌倭氛”,1943年,中日全面戰爭已進入第六個年頭,但中國再不是孤軍奮戰。1941年12月7日太平洋戰爭爆發,中、美、英結成了世界反法西斯的戰時同盟,開闢了太平洋戰場、中緬印戰場,在中國取得了第三次長沙會戰的勝利。作為軍人,何遂、吳石參加了三次長沙會議,吳石作為第四戰區的參謀長,在前線作戰,何遂則作為立法院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在後方堅守。,“癸未(1943年)盛夏客貴陽,一晴十雨氣候如秋,重展長江萬里圖,紛然往事都在心頭,疊贈劬堂(何遂好友,著名學者柳詒徵)韻,再題此圖。”何遂睹畫思友,“系孤舟吊黃廔畔,天涯愁共人遠。”儘管“筆端無盡豪遊興”,“可奈宮移羽換”。戰亂的漂泊已成習慣,畫中“看一派岷峨,江繞千峰亂”。,儘管戰事頻繁,但是文化活動不斷,在桂林、川渝,以至1943年夏天居住在貴陽,何遂與各界文化學人交往,留下了許多詩賦繪畫。何遂曾作詞《水調歌頭》:在灕江仿蘭亭集會,聚四十餘人,“陪都勝,名流集,發清謳。猶今視昔,千古天地一沙鷗。籌筆卧龍西蜀,磨劍屠鯨東海,烽火靖高樓。”繼承光大中華文化傳統,守土衛國抗擊日冦是“戎馬書生”的責任,也是“武膽文心”的彰顯,兩者實為一體。,何遂“廿八年(1939)年春偕次辰(軍令部長徐永昌)卻長紹戡參議游龍隱岩,見有於龍隱洞側鑿石作洞者,放翁(陸遊)詩境刻石已罹此劫,行將及於宋三平蠻碑矣,次辰亟為言於健生主任而止之。三十年(1941年)三月重來桂林,半覺兄出示桂海碑目,知將於來月集全桂石刻拓本開會展覽,屬予為文記之。”,這是何遂為篆刻家林半覺作《龍隱訪碑圖》寫的後記,記述了為保護廣西碑刻遺址的故事。林半覺時年32歲,與何遂相差19歲,為桂林政府文化科員。兩人地位懸殊,但為了保護桂林岩刻碑文,成為“忘年交”。林半覺耗時3年,將廣西摩崖石刻拓片3000餘幅,在湘桂大撤退時,拋家棄業而不舍拓片,保存了珍貴的文化遺產。何遂在詩中誇獎:“護維文物獨有卿,鑿碑作石使人驚。即今桂海訪碑錄,平蠻三將永留名。”,另一位是北平圖書館館員許國霖,因敦煌文獻與何遂成為好友。許國霖一生從事敦煌遺書編目工作。1943年在貴陽與何遂相識,“以所著《敦煌石室寫經題記彙編》及《敦煌雜錄》見視,其治學之篤,不以亂離轉徙而有小異,意極可感。予自劫後圖書盡失,文獻無征,僅能就記憶所及拉雜書之。”這是何遂寫“校經圖序”的開篇,完稿於9月6日。該文列出四點,對列強強奪敦煌文物、國內盜賣文物痛加譴責,隨後又詳細闡述了他對中華文物保護的五點意見。,對於外國掠奪中華文物,他痛心疾首,“這於民族意識的消沉,真令人不寒而栗,可嘆可恨”,“此可忍孰不可忍”。對於國內盜賣文物者,“尤其可恨”,“幾千年來的文物不幸而有這黑暗無比的遭際,真可算是中國民族史上萬分不名譽的一頁了。”他把這歸結為“清季全面腐敗史的縮形”。,何遂的五點意見明確提出了禁止文物國際買賣,“古物國有”,通過外交途徑收迴流散國外的文物,國家設立“關於文化古迹的專管保存及研究機構”,“古物應專屬中央,地方士紳及人民絕不許容喙”。今天讀來,仍可見一顆中華赤子的拳拳之心。,在文中何遂列舉了他的收藏,“個人所搜集的即逾萬件,分存於北平圖書館、中央研究院、上海博物館,併為著錄成書十六七種,‘八一三’后寄存於北平故宮博物院所建之南京朝天宮庫中。且同時尚寄存有贈與青島博物館者八箱,內金石彝器及拓本刻板千餘種,並記於此”。最後他身體力行,萬餘件文物全部捐獻給了國家。,中秋至,倍思親。吳石五十初度,何遂為摯友寫下了《百家令》“對酒當歌”,為的是“一洗胸中塊壘”,詞曰:“前身謂汝,恰中秋,明月人間能幾。收拾乾坤歸腕底,吾輩固應如是。多少英雄,古今人物,去去長江水。蓬萊清淺,望中澄澈無際。相與高唱分題,清談據坐,莫問今何世。且盡平原旬日飲,側耳羽書聞喜。蕩滌倭氛,廓清禹域,方快平生意。老松仙鶴,一聲橫笛吹起。”何遂與吳石重整祖國山河,彰顯中華文化,揮灑赤子之血的壯志雄心躍然紙上。,何遂生前捐贈文物上萬件,他大概不會想到,去世55年後,他與吳石的詩畫長卷《長江萬里圖》會為中國國家博物館收藏。感謝中國國家博物館,你們收藏的不僅是一幅詩畫長卷、中國歷史艱難光輝的一頁,更是收下了兩位前輩對祖國大好河山的忠誠守護、對中華文化無比熱愛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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