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聯盟2號站_小說《離觴》的女性群像:她們的對手是她們自己的成長和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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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時代洪流中,如何書寫女性的命運起伏?怎麼拿捏歷史資料與藝術加工的平衡點?,繼中短篇小說集《披肩》、中篇小說集《追魚》后,作家楊怡芬最新長篇小說《離觴》日前由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推出,對歷史書寫作出探索。小說將舟山島作為故事背景,看似不處於戰火之中,島上生活的人們不受戰爭的直接影響,但實則暗流涌動、人心惶惶。小說塑造了李麗雲、潘綺珍、秦怡蓮、宋安華等追求獨立的女性群像,她們清醒且堅韌,動蕩時局下的生存與愛戀,透着生離死別的厚重底色。,談到《離觴》的題目,楊怡芬憶起被退稿的經歷,第一稿叫《潮音》,第二稿叫《世間音》,最後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總編輯韓敬群選擇了“離觴”,離別的酒杯,其實也就是離別的宴會,“不用訴離觴,痛飲從來別有腸”,別有豪邁味道。,“小說寫人物,必須回到至關重要的問題——如何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處理史料、人物的貼合度,而不是割裂地去寫男性,或是女性。” 在評論家洪治綱看來,《離觴》里史實細節相當準確縝密,“如何從男男女女的愛恨情仇當中,去體會人生的況味,去體現作家對這種人性複雜性的把握,更多層次才能打開。”,比如,杜十娘怒沉百寶箱,愛和真都非常分明,那是古代傳奇小說的方法,但當下小說家並非如此簡單去處理。“現代小說的人物關係呈網絡狀,不是特別糾結,也不是鬆散,回到《離觴》來說,李麗雲早期跟鄭景潤,性格控制還是非常好的,後面跟軍官劉宗瑞電光火石那種感情,驚心動魄。秦怡蓮發現了丈夫和宋安華之間的關係之後,卻不說破,這些微妙情感都很考驗作家的力度控制。”,“渡江之後的解放戰爭是很少被寫到的,南方雖然也有戰爭,但是沒有長江以北那麼激烈。那個時期的南方,在我讀到的文學作品里反映較少。”十年創作以來,楊怡芬埋首翻閱了大量相關史料,在歷史敘述的基礎上,着墨人物日常的書寫。“寫小說需要真實而準確地抓住那個時期的日常細節,比如街道、布料、甚至耳環等,書中寫到抗戰空軍飛行員等歷史細節,要寫得用力、到位,實屬不易。”作家蕭耳說。,“作家處理日常的能力,其實是基本能力。所有的小說都是從日常出發,然後一定要抵達的是非日常狀態。《離觴》看到了日常,也讓我們看到日常之外的東西。”洪治綱認為,小說中,作為作家與讀者,我們需要從衝突與糾葛本身跳脫出來,尋找更廣闊深層次的意義,即人性深處的內容,“讓讀者能夠從亂世離恨別緒當中,從雙方的考角度來考慮思考關係。”,對於小說家來說,筆下的日常,是精心鋪排,也是下意識的自然流露。“小說有兩種走向,一種走向是傳奇,還有一種走向是日常。”楊怡芬很喜歡《紅樓夢》,日常性裏面可以包含很多東西。為了更加了解當地民俗,她在舟山民俗協會工作三年,做田野調查,“有一陣子入迷人類學,想用做人類學的方法來處理小說。在這個地方,那個時候他們吃什麼穿什麼,他們的生活習俗。而實際落腳點很小,就是舟山。”,魯迅文學獎得主黃詠梅從女性角度談到小說人物帶來的觸動,“女性的對手不是男性,而是時代命運里她們的獨立性,或者她們的成長、抉擇。小說寫出了時代命運里沉浮掙扎后所做出的人性選擇,比如結尾的渲染和控制,李麗雲拿起毛筆,手肘提起來,濃墨落在紙上慢慢化開,時代也就濃濃地滴落在紙上,慢慢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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