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站_二十四節氣:凡有井水處,皆知節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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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中國的二十四節氣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二十四節氣是中國人通過觀察太陽周年運動,認知一年中時令、氣候、物候等方面變化規律所形成的知識體系和社會實踐,自形成以來,作為農耕社會的生產生活的時間指南逐步為全國各地所採用,併為多民族所共享,是中華民族文化認同的重要載體。,二十四節氣最早的記載出自何處?經歷了怎樣的傳承?其中蘊含了中國人的哪些哲學智慧?本期人文地理與讀者一探究竟。,北京冬奧會註定要被載入史冊。如果說開幕當天恰逢中國傳統的立春是巧合,那麼用中國特有的二十四節氣作為開幕式倒計時則是神來之筆,是對中國傳統文化最浪漫的傳承和光大。,“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20世紀70年代初,一場大雪把淮北平原上的村莊變成孤島,河湖田路被厚厚的雪連成一體,比起平日,雪后的平原又高又遠。一個孩子背誦二十四節氣的聲音,碰撞着屋檐下的冰溜,清脆寒冷。當時的情景,至今存留在筆者的記憶深處。,那個時候,二十四節氣就是如此深入人心。平原廣闊,平原延伸到哪裡,二十四節氣就像陽光一樣普照到哪裡,甚至可以說,中國的農耕生產與大自然節律息息相關,節氣是其中最好的“橋樑”,掌握了氣候、物候、時候,自然就能順應農時,不誤農事。因此,二十四節氣不僅在農業生產方面起着指導作用,還影響着古人的衣食住行,甚至是文化觀念。無法想象,一個在土地上勞作的人,如果不知道二十四節氣,如何立於大地。,“清明前後,點瓜種豆”。一個“清明”,嘴裏一咂摸,清新明朗、欣欣向榮的氣象全出,农民扛起農具,腳步輕快地走下田間地頭,鄉野里便有了活泛的生機。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季,腳踩着節氣的“鼓點”,農人從來不會讓地荒蕪。地是農人的“命”,節氣是農人深入骨髓的指南。,進入寒冬,動物身藏伏土中,不飲不食,稱為“蟄”。一俟天氣轉暖,漸有春雷,蟄伏於地下的動物聞聲醒來,萬物復蘇。這個季節叫作驚蟄。多好的名稱,一個“驚”字,一個“蟄”字,碰撞到一起,似有金石之聲,頗有石破天驚的神韻。漢字之美,不僅在紙上,也在農諺里,在鄉野上。,同樣显示出漢字神韻之美的,還有“芒種”“白露”“立春”“立秋”“霜降”,彷彿不同田地中種植的莊稼,或洗鍊挺直,或春風浩蕩,或者乾脆就是一幅山水畫、一幅農耕圖。,“時雨及芒種,四野皆插秧。家家麥飯美,處處菱歌長。”陸遊應該是詩人中離农民最近的之一,他的很多詩作,無須太多闡釋,朗聲讀出來,就是活潑潑的生產場景。,在城市,節氣更多的是象徵意義,比如冬至,城市裡的人也會吃餃子。“冬至大如年”“冬至不端餃子碗,凍掉耳朵沒人管”,這是古風,在現代化狂飆突進的城市,因為中國人的口口相傳,古風竟然還以風俗的形式存在,倒是一種聊作安慰的傳承了。,筆者搬進城郊接合部的新居后,在小區外開墾了一塊田,跟着附近的菜農有樣學樣,才知道二十四節氣的神奇。什麼時令種什麼蔬菜,一點馬虎不得。曾經自作主張地在立秋後試圖種植二茬豆角,芽也發了,苗也壯了,花也開了,結的果實卻寥寥無幾,真的是“苗盛豆角稀”。這才明白農諺“芒種不種,再種無用”的真諦,農時是不能亂的,就像行軍,一個步點不對,就會亂了隊形,或者踩了別人的腳背,或者被別人的腳掌踩了。節氣,就是步點。,現在的孩子,即便生在農村,也很少知道節氣了。節氣如同留守的村民,不但人少,而且老了。,好在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文化遺產保護和傳承的意義,越來越多的學校開設了農耕課,比如安徽省合肥市的行知小學,在校園裡辟出菜地,讓孩子們根據節氣種植各種蔬菜,掌握了節氣知識,還觀察到了植物的生長。,還有一些景點,搭着研學游的“便車”,建造了二十四節氣館,圖文並茂地向前來體驗的學生講授節氣的歷史和內涵。在安徽巢湖市三瓜公社,不但三個園區分別被命名為南瓜、冬瓜、西瓜,園區中一個形式天文館的圓頂建築里,惟妙惟肖地再現了不同節氣的農耕場景,引得遊客紛至沓來,儼然當地一個網紅打卡點。,先民的智慧,千年的流傳,自然有無法替代的魅力。伴隨着節氣的流傳,中國的文化也日漸豐富。比如大寒過後是立春,不僅是物候的變化,其中,不也蘊含着豐厚的人生哲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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