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站註冊_那個跳霹靂舞的窮小子帶來了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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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霹靂啪啦——薩波爾齊斯·博佐個展,地點:木木美術館(798館),展期:2022.8.4-11.7,“人物漢堡”“眼睛地圖”“青蛙龍”,薩波爾齊斯·博佐的畫作充滿着變異生物——作為寵物有餘,作為精靈不足。它們色彩斑斕,充滿了明顯的惡作劇和快樂感,似乎在用爛漫的笑、古怪的神態、詼諧的動作提醒觀眾:“做個好夢,孩子們!”,博佐的可愛主義與匈牙利動畫,這些畫作的布局、輪廓、顏色都頗為簡約。取自動畫漫畫或日常生活的布局,通常充滿緊迫感地挨着,或者一整個充滿畫框,有時擠出畫框外,擺出一小畫框承載爪牙。除了圓形輪廓外,博佐多採用三角輪廓,而圓形輪廓和三角輪廓交加就成了月牙形輪廓。顏色幾乎是塗料而已,沒有漸變、融合、堆疊,只有一種與另一種的接合,它們通常限制在人物或肢節中,對話潦草而鮮明。,博佐代表的不是立體主義(cubism),而是可愛主義(cutism)。在後現代的文化現場,可愛主義風靡世界,比如日本的“卡哇伊風潮”就是一例。上世紀70年代以來,日本女孩用曼妙的寫作、輕鬆的塗鴉抵抗她們似乎無法違背的傳統角色,形成了一股風潮。而今天可愛主義又藉助社交媒體掀起了一股巨浪,它好像可以吸收很多異質的因素,並對其化整為零,消解乾淨,而從實用層面來說,它正在比以往更快速地融入消費和身份之中。,在大頭貼上,可愛無處不在。星星、花朵、心,所有這些都像是稱好斤兩的幸福,量好尺寸的創造。更重要的是,它成功隔離開了外在的世界,它沒有禁忌,也沒有嘈雜,更沒有要律。“人們以微縮物為契機,沉迷於幻想,想逃離這個世風日下、罪孽意識橫行的現實世界,逃往一個只由私密性支配的世界。”,博佐畫面上的這些人物,有的取自匈牙利神話,像生命之樹上的圖烏、生活在水中的人魚、既可以是英雄又可以是怪獸的龍、天真爛漫的小仙子、鬼魅般邪惡的夜魔利德爾、以毀滅為業的惡靈魔鬼;有的取自匈牙利民間故事,像玉米·傑克、魔石、櫻桃樹、莫荷斯神牛;還有的取自匈牙利動畫,像《絨球波波的故事》(1980)、《勝利》(1971)、《方格兔》(1977)、《大胡胡漁夫》(1982)、《小狐狸武克》(1981)、《布博博士》(1975)。還有那部最著名的長片《河馬雨果》——蘇丹王請河馬驅趕鯊魚,事後河馬群體發狂只剩一隻叫雨果的河馬,倖存的雨果遭遇了鎮民的攻訐和怪罪,最後蘇丹王在危機一刻拯救了它。還有博佐在酒店打工時使用的亨利·胡佛牌吸塵器——黑色電機帽,紅色底座,以及標誌性的大眼睛。,博佐早期最鍾愛的小鼴鼠則來自捷克動畫導演茲德涅克·米萊爾的《小鼴鼠》(1956)。他的鳳凰與中國的鳳凰或許存在親緣關係,但主要是東斯拉夫神話中的鳳凰,神鳥鳳凰每根羽毛都閃閃發光。,最重要的人物或許是蘇蘇龍。蘇蘇龍的原型是同名系列動畫片,由於體型碩大,比其他人物大上十倍,大多時候蘇蘇龍只露出半個形體。正常狀態下,蘇蘇龍的瞳孔向下,當他思考或者行動時,瞳孔會轉向左右側。與常見的瞳孔居於中央不同,動畫人物的瞳孔會偏向眼角處,若以此為基準,偏離眼角處則會產生一種強張力。,為什麼這些人物如此可愛?借用日本電影史學家四方田犬彥的話,因為它們是“宣揚起源的純粹性與神聖感的最有效隱喻”。博佐帶我們走進匈牙利的凱凱什峰、巴拉頓湖、莫哈奇,感受着狂歡節、擁抱,以及溫情。追隨博佐回憶他的過往,他的匈牙利山水,他的祖母小屋,觀眾首先體味的是那股安全和舒適:“所有的事物都變得讓人親近、無須防備、心情愉悅。”,角色還有奇妙的動勢,以及舞動感,這與博佐長時間跳霹靂舞有關。小學時,博佐接觸到霹靂舞,對之如痴如醉,練習了12年,很早就達到了專業水準。霹靂舞教給了他如何感知動態和空間,同時也促使內向的他面對觀眾的眼光。博佐將霹靂舞的搖滾步、排腿、大地板、定點、翻滾動作都融入了畫作,羞澀的肢體語言與外顯的嘻哈文化相得益彰。,所有這些飛翔,都是給予着理性的人,並不完美的人以非同尋常的安慰。,那個跳霹靂舞的小子被選中了,博佐1992年出生於匈牙利佩奇,從沒有接受過正統的藝術教育,他大概在兩年前才進入了國際藝術界,但現在,可以說是近幾年最受關注的90后藝術家之一。,在童年時代,博佐看了很多匈牙利動畫,尤其那些經典的手繪動畫、手偶動畫。由於民族性格、文明傳統、文化政策、藝術家群體,匈牙利動畫角色比其他地區的動畫角色要多上一層復古、憂鬱,甚至暗黑的氣質。由於政治和文化的限制,匈牙利動畫缺乏國際影響力,它們的觀眾主要是匈牙利人,以及部分蘇聯人。,匈牙利動畫開始於1912年,它主要從民間傳說和神話中汲取靈感。由於蘇聯的文化政策,以及隨後的古拉什共產主義,匈牙利動畫的道德、怪誕,以及超現實主義、(抽象)表現主義一條路走到了黑,變成了焦慮、幽閉恐懼。我們可以從1981年的兩部短片——貝拉·瓦伊達的《永動機》和法蘭斯·羅夫茨的《蒼蠅》看到這一點。不過自始至終,天然的天真和愉悅都不曾缺席過。,18歲時,博佐帶着夏天在米蘭馬瑞提那演出街舞掙的錢,買了張發往倫敦的車票。身無存款且不通英語的博佐開始了他在倫敦借住和打工的生涯。博佐在酒吧和酒店工作了多年,做廚工、清潔工,做酒保。他渴望上大學,但付不起任何大學的學費。為了放鬆,博佐在倫敦的餐館菜單和支票簿上塗鴉。,有次他無意中在YouTube上看到了喬納森·梅斯的視頻,梅斯在畫布上不受任何限制地揮灑。受此啟發,他到公寓附近的畫材店買了丙烯顏料、畫筆、畫布。喬納森·梅斯的藝術理念內爆、強盛、挑釁,他宣稱“藝術是整全的愛/藝術是必然的驚喜/藝術是集體的管控/……/藝術是唯一的瓦格納”。不過扮演嘲笑現實的小丑是一回事,小丑欲主宰一切又是另一回事。相比之下,博佐的憤世嫉俗則可愛得多,沒有被理念主義所污染。,2017年,博佐遇見了藝術家馬奇·內梅斯,在後者邀請下開始了畫室創作。2018年12月13日,博佐創建了一個Instagram頁面,發布了第一張畫作,一個紅色的狗頭。此後,他每隔一段時間就上傳自己的畫作。西班牙L21畫廊的老闆奧斯卡·弗洛里特通過Instagram給他發私信,邀請他來馬略卡島創作。他在馬略卡島創作的畫一銷而空。,Instagram和藝術創作的聯結,讓藝術界看起來不那麼精英化了,不過也可以將其看做是加入了新的元素和新的制度的精英化,畢竟社交媒體幾乎完全是由精英定義的。為什麼博佐被選中了?只能解釋為他對繪畫的狂熱。或許博佐給藝術界帶來的新鮮感在於,在平面繪畫從關注自然到關注文化的漸變邏輯中,他提供了新的元素。,博佐也被認為和布萊恩·貝洛特、萊昂哈德·赫爾茲邁爾、羅伯特·納瓦有着相似的繪畫理念。相較之下,博佐要純粹和自然得多,他沒有對政治和暴力進行編碼,也更少進行自我審視。博佐和藉由他誕生的生物相處起來很愉快,他給它們製造椅子、眠床、地板,它們便如此安分和自由地生活在那裡,各自不被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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