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聯盟2號站_萬方:“所有養過小動物的朋友都會理解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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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7日,第七屆北京十月文學月主題活動“狗狗,夏天的愛與孤獨——《乖呀乖:為愛狗的你和我》新書分享會”在SKP RENDEZ-VOUS舉辦,作家文珍、文學評論家季亞婭、主持人悅悅,以及該書作者萬方,一同深入探討了人與動物之間的奇妙關係與珍貴情感。,《乖呀乖:為愛狗的你和我》既是一本關於小狗與劇作家的故事,也是一本關於低谷與拯救、孤獨與陪伴、接受與反抗、生命與死亡的故事。作為劇作家萬方寫給所有愛狗之人的書,《乖呀乖:為愛狗的你和我》講述了作者本人與愛狗乖乖十六年間的相處日常,展現了人與動物之間的相互陪伴與“雙向”拯救。,2003年,萬方因丈夫身患絕症而陷入對生活的迷惘與無盡的痛苦中,她無法判斷自己向丈夫隱瞞病情的決定是對是錯,也不知自己應當如何面對愛人將至的死亡。在朋友的建議之下,她收養了小狗乖乖,這不僅是改變她生活的契機,更是一段緣分的開始。乖乖的陪伴讓她在“被需要”與“被信任”中逐漸走出丈夫去世的陰影,重獲對生活的希望。多年之後,當乖乖的生命同樣走到盡頭,關於生與死的課題再次擺在萬方面前時,她對死亡產生了新的詮釋與接納。,“所有養過小動物的朋友都會理解我的感受”,活動現場,作為“鏟屎官”的幾位嘉賓分享了自己與家裡“毛孩子”的日常有愛故事,正如萬方在書中所寫的那樣,“許許多多的事,一天又一天,從早到晚,鏟屎官和狗的生活是寫不完的。”,閱讀《乖呀乖:為愛狗的你和我》,讓悅悅回憶起自己家兩隻17歲貓咪的離世。在翻閱這本書時,她感受一種近似瘋狂甚至時刻要崩潰的情感,悅悅認為,這就是“文字創造的畫面感所帶來的強共鳴”,“你會發現有孩子的人,孩子是軟肋,毛孩子也是我們的孩子”。她十分好奇,萬方在寫作時是如何將這些傷感沉重的過程打開,決定寫下這部作品的。,“決定寫這本書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就是我愛我的乖乖,所以這份愛無以言表,所以我就用文字吧。我用心中的那雙眼睛環顧四周,哪一樣是我生命中讓我最在意、最珍惜、最動情的,我覺得就是我的乖乖,這隻小黃毛,所以我就要寫它。”萬方在回應中表示,“這個小生命陪我渡過了16年的歲月,陪我度過了我人生中很大的難關。它給我的東西都是難以用語言表達的,我相信可能所有養過小動物的朋友都會理解我的感受。當然,我也送走了它,送走它的那份情感我認為是我永生難忘的。”,萬方開始動筆寫《乖呀乖:為愛狗的你和我》的時候,乖乖已經15歲了,一開始萬方不知道自己能否寫完這本書,“我想如果有一天它走了,我肯定就寫不下去了,太難過了。後來乖乖走後,這本書停了大概一年多的時間,直到我慢慢恢復過來,我覺得我作為一個寫作者還是應該把它寫完。”,在生與死的話題之外,季亞婭看到了《乖呀乖:為愛狗的你和我》這部作品背後的文學思考——一個生命與另一個生命之間的關係,以及文學寫作世界觀的變化。季亞婭提到,文學本身就是“人學”,要處理人和人之間的那些事、那些關係,“當我們把人的姿態放低,從俯視變成平視,以看它的眼睛觀察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們就獲得了另外一種不同的看待這個世界的各種關係的視角。甚至反饋到自身,我們怎麼樣重新打量自己?我們的人性是怎麼定義的?這裏面本身有一個學習和成長的過程。”,人與寵物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呢?萬方坦言,乖乖讓她發現自己是被需要的。“我們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但是通過狗狗,我認識到我還是願意付出的,甚至我不覺得是付出。當你去愛的時候,你從不覺得那是付出,你是需要被另一個生命需要的。”萬方發現,在寵物面前,自己重新做回了自己,“說老實話,我們在別的人面前,甚至在親人、父母、伴侶、兒女面前,都不可能徹底地做自己。但是,你在狗狗面前,你就是你。我覺得這也許應該是我們作為人在生活和生存中非常渴望能夠達到的境界吧。”,文珍意識到,正是這樣一個視角,讓人變得不那麼自以為是,“我覺得其實人和人的愛中是有某種強迫性的。我愛你,我是需要你回應的。但是我們去愛一個動物時,其實並不期望這個動物可以回報我們什麼,就像我去給烏龜上藥,它能給我什麼回應呢?我的貓對我也是愛答不理的。”,“在無數的可能與瞬間中,她選擇了被一隻小狗救贖”,此次分享會的主題是“愛與孤獨”,對此,萬方感觸頗深,“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有孤獨的時刻,在我先生走後,我曾以為我會覺得孤獨,但是事實上我沒有,這全要歸功於我的乖乖。我常常在想一個那麼小的生命,不能說話,無法跟你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甚至情感的交流也是你自以為是的理解。為什麼它的存在使我能夠不孤獨呢?這讓我覺得生命和生命之間的聯繫是非常奇妙的。乖乖教給我的一種愛或者說認識到的生命和生命之間的關係,實際上是一種能夠波及萬物的愛。”在萬方看來,正是因為愛了狗,養了狗,她對所有的生命都有了感知。,文珍注意到,乖乖的到來,是萬方的主動選擇,因為當時的她可能要面臨另外一次離別,“這在我看來是極大的殘酷,也是極大的生命奇迹。生死每天都在交替更迭,一些人來了,一些人走了;有一些生命消失了,有一些生命還繼續美麗着。萬方這本書最打動我的一點,就是自我選擇。這是一個理性的選擇,在無數的可能與瞬間中,她選擇了被一隻小狗救贖”。選擇、承諾和約定,是這本書給文珍帶來的啟示意義,“比如說,養寵物的人或許可以更好地面對它們終將離去這件事,我們如何開始做這個決定,我們如何決定讓這樣一隻小動物與我們產生牽絆等等。這是一個承諾,一個選擇,一個很長久的約定。”,當代的我們和動物之間的關係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這是季亞婭產生的思考,“《乖呀乖:為愛狗的你和我》不僅僅是一本關於寵物的書寫,它還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文學的新鮮經驗,對我們當下的文學版圖有重要的補充,在生態文學的書寫裏面我們終於把目光從遠方和荒野轉移到了我們的城市、我們的周邊。”,“與農耕時代不同,在今天的城市裡動物作為守衛的功能已經弱化了,呈現在萬方這本書里小狗乖乖所承擔的生命契約是一個陪伴者的角色。” 季亞婭進一步談道,“寵物是我們生命的伴侶,當守衛功能消失后,你與它的交流對話,可以理解為從此以後可以感受它傳遞來的溫暖。當我們的文學開始把我們從固定化的想象中抽離出來時,生態文學也好,當代文學也好,我們便能開始處理日常經驗了。所以某種意義上我認為這部作品是城市生活中人和自然關係一個最當下的最實際的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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