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鄰居 後來的啟示者,蘇新平 藝術家、中央美術學院學術委員會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聽到呂勝中先生去世的噩耗,十分震驚!近期聽到他身體欠佳的信息,但沒想到走得如此突然,令我難以接受。震驚之餘,頭腦中不斷出現他的音容笑貌和過往的點點滴滴。,我與呂勝中是上下屆研究生同學,他比我高兩屆。我留校任教后,與他同住王府井校園4號校職工宿舍。我們兩家的房間是斜對門,我們屬於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泛泛之交。1988年他在中國美術館舉辦了個展,讓我很震撼,我對他的關注多了起來,我們之間的交往開始不一樣了。他的藝術思想以及借用民間藝術進行語言轉換的獨特性方法和當代性呈現,對我產生了不小的啟示作用。,2003年後,我們倆分別擔任了實驗藝術系和版畫系主任,我們的交往比以往更加密切了。十多年來,令我感觸特別深刻的是他對教育的熱愛,尤其是他對創建實驗藝術學科的投入,着實讓我敬佩。無論是教學思想、專業設置、課程編排都體現出他的敬業精神和學術格局、學術定力及學術標準。他在教育和藝術上取得的成就,贏得了不僅是我,還有廣大師生和藝術界同行的普遍尊敬。,今天,呂勝中先生離開了我們,令我們深感痛惜。我們在緬懷的同時,不能忘記他做人的品質,他為人處事的真誠、直率,他對學術的操守,他鮮活的藝術思想,獨特的語言方式。呂勝中先生的藝術成就和教學遺產,必將成為我們受益的寶貴財富。,2022年10月28日,同行、同窗 兄長、師友,艾安 藝術家、中央美術學院藝術管理與教育學院特聘教授,呂勝中老師的煙癮很大,閑坐下來會一支接一支地抽煙,同時,伴着他特有的、帶着濃郁山東味道的話語,苦口婆心地給他的學生們提出一個又一個創作和生活的建議,聲音洪亮、情真意切……這是我對呂老師最早的記憶。彼時,我在民間美術系大專班代課。那是1990年末,剛畢業的我,為找工作,如無頭蒼蠅般團團亂轉,去處沒着落,收入零,每天在校尉五號出出進進。一天,在老美院校園裡的那塊巴掌大的球場上,我遇見了呂勝中老師。聊天中,呂老師知道了我的近況,他思考片刻,用沒得商量的口氣說,來給我的學生們上課吧。就這樣,我來到當時位於舊輔仁大學的課堂,開始面對大部分都比我年長的民間美術大專班的學生,開講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堂專業課程。,實際上,我和呂老師有很相似的經歷,年輕時都在部隊當兵,從事着相同的工作:電影放映員。1984年,呂老師入美院讀民間美術研究生,我則在1986年考入連年系(后更名為民間美術系)入讀連環畫專業,至1987年呂老師研究生畢業,我們還有過一年的同窗緣分。也因為此,我們這撥老同學,私底下還經常會親切地稱呼他“老呂”。這也是我們亦師亦友、兄長加師友關係的開始。1987年,呂老師在我們民美系的04畫室,創作完成了他的畢業作品:《生命——瞬間與永恆》,作為本科一年級新生,我目睹了他在一幅超長超大的畫布上,用鮮明的色彩和獨特的造型,完成了他藝術人生中的處女作。兩年之後的1988年,他在中國美術館的第一個個展,將他的剪紙小紅人推向了世界。至此,他的藝術開始從中國走向了世界。,呂老師走了,但他的音容笑貌猶在。用同班同學黃勇擬就的輓聯,寄託我和民美系86班全體同學的哀思:小紅人看世界,界已無界;大山水攬勝中,中歸其中——呂先生千古!,2022年10月28日零時,守候,直到最後一刻,馮夢波 藝術家、中央美術學院教授、中央美術學院實驗藝術與科技藝術學院副院長,1988年10月,呂勝中和徐冰二位先生在中國美術館的雙個展,對正在美院讀書的我有重大的啟發意義。呂先生對於民間美術的摯愛和深刻理解,令他的作品在中國的當代藝術中獨樹一幟,氣勢恢宏又精妙耐品。先生對於藝術教育的滿腔熱情和卓越貢獻,是他留給中央美院及美術界的寶貴遺產。昨天下午,在呂先生的彌留之際,我和他的學生們一起守候在急診室外,腦海中默默地回放着先生的音容笑貌和他精彩的作品,直到最後一刻。呂勝中先生千古。,2022年10月27日,兩三點雨山前,鄔建安 藝術家、中央美術學院教授、中央美術學院實驗藝術與科技藝術學院副院長,呂老師抽很多煙,坐在電腦前面尤其抽得多,以至於他的電腦被煙油熏得好像歷盡滄桑的文物。可老師又常常把煙點着后,就那麼用手掐着,全神貫注在屏幕上,可能一根煙也嘬不上兩口就燃盡了。一次,我眼看着他把煙拿反了,煙頭太久沒吸,滅了,他拿起火機想把它再點着,卻燒到了海綿過濾嘴,嘬了半天不出煙,才發現是把煙拿反了。他看我在一邊偷笑,突然也笑了,“記着你老師的吧,哈哈哈。”,實驗藝術在美院2005年開辦的時候,只是一個掛靠在油畫系下面的工作室,那時只有一間從基礎部借來的倉庫,臨時做教室用。其實也只有半間能用,另外那半間還堆着牛骨頭、模特架等各種基礎部的教具。一年後,設計學院搬家,五號樓二層騰出來好多間教室,我們終於有房了,實驗藝術工作室也改名“實驗藝術系(籌)”。那個分房的暑假,我們都高興壞了,感覺一個能夠大展拳腳的世界,正張開雙臂擁抱我們。拿到鑰匙第二天的中午,我莫名地想去看看新房子,就跑去了教學樓。第一間房的門沒鎖,我推開門,驚奇地發現呂老師正坐在沙发上出神。聽到我進來,他轉過頭看向我,什麼也沒說突然笑了,我也笑了。呂老師的笑容說了很多很多,那笑容也印在了我所有關於實驗藝術初創時期的記憶之上。那時的呂老師五十四歲。,今天凌晨在多倫多的旅店裡被胃疼弄醒,看了看錶,五點鐘。點亮手機,看到於飛發給我的一句話:呂老師走了。前個星期聽小黑告訴我呂老師住院搶救,總覺得一定會好轉:他是那麼有能量的人,不會的。當“呂老師走了”簡單的幾個字傳來,我想狠狠地喊“不接受”,我們都不接受,人就永不會走,不能出叛徒!最討厭什麼“逝者”“節哀”,都是叛徒用的詞,他們屈服了!他們屈服於醫院的診斷書,屈服於民俗設計的一連串把人搞到筋疲力盡的儀式,只為證明人走了。為什麼要做這種證明?!為什麼呢!,我眼前,那位在掌聲中抱拳行禮的大師,那位坐在空空蕩蕩教室里,扭過頭笑起來的老師,他永不會走,他就站在那裡,他就坐在那裡,笑着,什麼也沒有說。,2022年10月27日,本文節選自鄔建安《兩三點雨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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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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