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站_《三體》改編熱,中國科幻影視的星夜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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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動畫版《三體》上線播出,引發預料中的巨大關注。作為中國科幻文學的鴻篇巨制,《三體》改編的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動畫版《三體》拉開了其改編熱的帷幕,電視劇版《三體》在緊張的後期製作中,網飛也已購《三體》的海外改編版權……,小說《三體》出版后風行一時,並於2015年獲得國際科幻文學的最高獎雨果獎,但在售出影視版權的十多年時間里,《三體》的影視改編一直在“漂流”中。除了版權方的糾紛外,《三體》影視改編遭遇的波折更多來自中國科幻影視的環境本身,或許可以說彼時我們還沒有做好如何去影視化《三體》的準備。誠如有批評者直言的,“國內想要拍出優秀的科幻題材,對整个中國電影行業來說,不是說還有哪個環節比較欠缺,而是有哪個環節不欠缺”。,近兩年的這一波《三體》改編熱,從側面說明了經過漫長的蓄勢蓄力,中國影視人主觀上做好了準備,終於敢於去觸碰科幻文學的天花板作品。不過,《三體》影視改編后的成色與質感,仍是對中國科幻影視一次“不同凡響”的檢驗。,不同於一般的幻想、玄幻、魔幻,科幻是以人類的科學理論為依據和基礎,面向未來,向人們描述一種可能的世界圖景,凸顯出強烈的科學精神,本質上是對於人類未來命運的哲學探索。拍攝好兼具內容新意和思想深度、充滿想象力的科幻題材,中國科幻影視需要漫長的準備。首先是觀念層面的——中國觀眾的科幻意識相對欠缺,仍然需要涵養。因為傳統、教育等多方面因素,我們能夠無門檻接納“寫實”“客觀存在”模式的作品,卻對科幻的“科學幻想”“虛擬存在”有着比較深的隔膜,缺乏對“超驗性”的興趣。所以,中國科幻影視作品一向不多,1980年的《珊瑚島上的死光》、1988年的《霹靂貝貝》、1990年的《魔錶》《大氣層消失》、1992年的《毒吻》等,雖影響了一代人,但它們大多更強調科學教育,而“科幻”成分則顯得不足。最近10年有不少更為成熟的科幻影視出現,但偏向於“軟科幻”,在科幻的設定下依然是觀眾熟悉的類型敘事,無論是《瘋狂外星人》抑或《獨行月球》。,2019年被業內稱為中國科幻電影的元年,因為電影《流浪地球》的開創性意義——我們終於有了一部紮實的“硬科幻”作品。這部同樣改編自劉慈欣小說的電影,有着自成一體的關於未來的科學想象:包括地球在內的整個太陽系都將被太陽所吞沒等;有符合一定科學依據的解決辦法:讓地球流浪,逃離太陽系尋找新家園……《流浪地球》的大獲成功,代表國人的科幻意識有了本質性的提升,對成熟科幻影視的接納度已經很高。,這時,中國影視人終於有信心改編小說《三體》,《三體》改編熱隨即出現。如果影視版《三體》能大獲成功,得益於《三體》巨大的國民影響力,那麼這也將是前所未有的、進一步普及科幻意識的良機。,中國科幻影視需要漫長的準備,還有技術層面的原因。科幻對影視工業水準要求極高,無論是外太空、外星人、宇宙飛船還是與外星人的戰爭,都需要藉助特效,特效的水平直接影響了科學邏輯的呈現,影響着想象力的視覺效果,也影響着故事的可信度。,經過中國大片20年實踐與經驗的積累、資金與技術的增長,一些頂級大片的特效水準已經達到世界一流水平,這為科幻影視創造了條件。比如,《流浪地球》的特效75%是國內團隊做的,《刺殺小說家》的特效純本土打造……有了這些成功的技術經驗,影視化《三體》便成為一件順水推舟的事情。將小說中倒計時、三日凌空、古箏計劃、猜疑鏈、技術爆炸、曲率引擎等令人嘆為觀止、浮想聯翩的設想還原為影像,或變得可行。,可以說,《三體》的改編熱,體現的是中國科幻影視從小步慢跑到進入加速的階段。而能否跑得穩、跑得遠,對於製作方仍是一個考驗。值得一提的是,《三體》改編熱可能成為中國科幻影視的“燃料”——如果影視化質量過關,那麼將能提升觀眾的科幻素養,提升影視的工業化水平;可一旦胡編亂造、揮霍IP,就可能成為中國科幻影視的一盆“涼水”——冷卻觀眾對科幻的期待,冷卻觀眾對國產特效的信心。,我們期待《三體》的影視改編能夠不負小說《三體》的價值,不負觀眾的期待,不負中國科幻影視的星夜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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