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站註冊_好作品是沒有止境的

20

3月的一個下午,83歲的達式常久違地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在上海電影博物館,他出席了“光影江湖——金庸電影宇宙”大師影展的開幕式。影展上展映了許鞍華導演的《江南書劍情》(《書劍恩仇錄》上部),片中主角乾隆由達式常飾演。,儘管已成名多年,但如今的達式常極少拋頭露面,也不願意在媒體前多講自己,除非一件事——為了上影演員劇團。,平常的大部分時間,達式常都在武康路上的上影演員劇團“上班”,就像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下班后便悄悄隱沒在人群之中。眼見他三天兩頭地往單位跑,且早出晚歸,養老院的工作人員不免好奇,“達老師,您怎麼那麼忙,是不是在‘扒分’?”,達式常究竟在忙什麼?原來,中國青年出版社的中文精裝版《牛虻》將於近期出版,隨書附贈的有聲劇由上影演員劇團錄製。達式常不僅在其中擔任旁白、飾演蒙泰里尼神父,還擔任導演。近一年的時間里,他一門心思撲在錄製上,為了作品能以最好的面貌呈現給聽眾。,這樣耗費心血錄製《牛虻》,是為自己還是為劇團,抑或是為觀眾?達式常不假思索地回答:“都有。”,“當一個人老了以後,如果還能老有所為,為所熱愛的事業、所熱愛的‘家’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一件好事。我也希望這樣能幫助劇團提升聲譽,凝聚人心,吸引更多年輕人加入;與此同時,讓聽眾能通過作品感受到原著的藝術魅力。”,成為武康路上一位忙碌而幸福的銀髮上班族,是達式常選擇的“延年益壽”的方式。,在閣樓上錄《牛虻》,1940年出生的達式常已經年過八旬,如今依然腰板挺直,瀟洒不減當年。,“人上了年紀,不能不服老。”達式常坦言,如今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自己去劇組拍戲。前不久,某位導演請達式常在他的新劇里客串一個角色。儘管只是幾天時間,他想了想,擔心拖累攝製進度,婉拒了。前幾年,達式常還會登台參加朗誦表演,如今也擔心記憶力跟不上,站在舞台上不能做到全脫稿,會辜負觀眾的信任。,到了這個年紀,原本該安享晚年生活,但從去年開始,只要沒事,達式常都會雷打不動地來武康路上的上影演員劇團“上班”,用心打磨他的有聲劇。“我小時候家裡很窮,從小學讀到大學,一路都是靠助學金。我是新中國成立后真正由黨和國家培養的電影演員,如今越到老,越有一種對黨和國家的感激之心,總想着還能再為這個社會做些什麼。”,達式常能開啟新事業,和上影演員劇團團長佟瑞欣有莫大的關係。,有一次,佟瑞欣到達式常家長談,聊起聲音、台詞對演員的重要性,都覺得做好劇團的工作可以從語言方面入手。幾年前,上影演員劇團在佟瑞欣的帶領下推出“聲影”系列沙龍,從在舞台上誦讀戲劇大師名篇經典,到去巴金、宋慶齡等名人故居舉辦形式多樣的經典作品朗讀會,再到如今錄製經典作品有聲劇,劇團老藝術家們找到了更舒適的表演舞台。這也讓達式常倍感欣慰:“他真心為大家服務,肯為劇團當家做事。我也想幫助他,讓劇團更好地走下去。”,達式常通常早上9點出門,10點來到劇團開始忙活。他的“辦公室”就在劇團閣樓改造的錄音棚里。沒有電梯,他自己跑上四樓。閣樓面積不大,要關上屋頂的老虎窗,需要從一米高的房梁下彎腰過去。夏天,棚里不能開空調,進去待一會兒就又熱又悶,但達式常在這樣的環境里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坐在話筒前,達式常安靜而專註地進入聲音構建的世界里,享受用語言表演塑造角色的過程。如果錄得比較順利,他會在晚飯前下班回家,如果正錄到裉節兒上,他會跟其他工作人員說:“你們先走,我加會兒班。”,“明天我再過來錄一遍”,錄音棚里,高腳椅背上放了個靠墊,那是達式常的“專座”。調音台的桌子上,一本《牛虻》頁面已經翻得卷邊。發現記者的驚訝,一邊的工作人員說:“達老師那本才叫徹底翻爛了。”,年輕時,達式常就喜歡看《牛虻》的電影和小說。如今,他用聲音表達對人物的理解。他覺得這種創作方式很有趣,而且,在自己的棚里錄製,讀錯了能立刻修改,錄完了覺得哪裡不滿意,還能隨時返工,能有機會不斷精益求精。,達式常很容易和人物共情。在上影演員劇團和巴金故居聯合舉辦的“今天是您的生日——巴金、蕭珊作品朗讀會”上,他在音樂家孔祥東的鋼琴伴奏下誦讀了巴老懷念夫人的《再憶蕭珊》。如今和記者緩緩講述那篇文章中的內容,仍禁不住眼圈泛紅。錄製《牛虻》時,他也常常沉浸在作品里,演繹到動情處,淚流滿面。,在上影演員劇團的會議室里,達式常打開手機,給記者聽《牛虻》有聲劇的片段。“無論我活着,或是我死掉,我都是一隻快樂的牛虻……”他低沉而柔軟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像是微風吹過一片剛剛熟了的麥子,又或是剛啟封的陳釀。這不是那種華麗如天鵝絨或是膩人如甜酒般的聲音,那一絲絲鋒芒和穿透言辭的濃烈情感,更能引人回味。,在這個聲音構建的世界里,達式常時而是洞若觀火的說書人,演播作品的旁白,時而是內心痛苦糾結的蒙泰里尼神父。和通常的有聲書主播不同,達式常把自己的閱讀體驗融入旁白演播中,他的朗讀充滿了情感色彩,會隨着情節的跌宕起伏調整語調,有時歡快,有時悲憫或是沉寂,和故事里的人物結成了情感共同體。,“演員要有激情,也要有分寸。分寸感是非常重要的。”達式常想起曾擔任過上影演員劇團團長的著名表演藝術家張瑞芳曾說,“分寸,是一個演員的試金石。”,有一場牛虻赴死前在監獄里和蒙泰里尼交鋒的重頭戲,也是父子間的訣別。在做後期時,達式常總覺得這場戲里的情感糾葛、立場衝突和聲音中的“淚水”不夠有層次和變化,儘管已經臨近交稿階段,但還想再打磨一下,他和劇團的錄音員子萱說:“明天我再過來錄一遍。”,用配音的方式進修台詞,錄《牛虻》的一個重要作用,就是帶領劇團演員一起“進修台詞”。,整個上影演員劇團幾乎都參与其中,達式常、佟瑞欣、王詩槐、於慧、崔傑、孫清、洪融、趙靜、馬冠英、薛國平、畢遠晉、陳偉國、孟俊、周國賓、金曉燕、楊晨、呂洋、宗曉軍、劉威、賀根啟爾……年輕演員外出拍戲再忙,也要抽時間來錄一兩個角色,連行政人員也會客串“群雜”。,佟瑞欣感慨:“我們真的像又回到了學校。達老師和其他劇團前輩們的藝術功力和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給大家樹立了最好的榜樣,也讓年輕演員可以面對面看到、感受到上影的優秀傳統。所有參加了《牛虻》錄製的演員都有一個共同的感受:幸福。這種單純的幸福感令人難忘。”,錄製《牛虻》,他們都沒有什麼報酬,吃的是普通的盒飯,但都樂意參与其中。很多演員正是感動於達式常的表率,小小的錄音棚成了劇團演員業務學習和交流的紐帶,也凝聚着大家的心。,用配音的方式來“進修”台詞表演,是達式常的經驗所得。,當年,上海電影譯制廠在為外國電影配音時,常來上影演員劇團借調演員幫忙,達式常就曾去錄過好幾個角色。儘管當時他已經是銀幕上的男主角,到了錄音棚里有時還要配龍套。即便是只有幾句詞的角色,他也覺得收穫很大。“配譯製片是非常好的學習機會,不僅可以向外國電影學習、向外國藝術家學習,也能向中國的藝術家學習。”,達式常十分佩服劇團前輩藝術家如孫道臨、衛禹平、程之、林彬等人在語言藝術上的造詣。孫道臨為電影《哈姆雷特》配的哈姆雷特是幾代演員學習的榜樣。衛禹平在電影《偉大的公民》中配的沙霍夫同樣讓達式常印象深刻。在1955年的電影《牛虻》中,衛禹平也為牛虻配音,“牛虻一直活在我們這代人心中,背後有衛禹平先生很大的貢獻。”達式常覺得,語言創作對演員太重要了,“花時間打磨有聲作品,希望能繼承他們鑽研語言藝術的傳統,也是在鼓勵自己向前輩靠攏。”,這次錄有聲劇《牛虻》,劇團演員一起進修台詞的夢想終於實現。,達式常作為牽頭人,也是第一次做有聲劇導演,從劇本、選角、演員台詞一直到後期製作,都需要他來把控。好在劇團有上譯這樣強大的技術顧問。“非常感謝上譯在音效技術上對我們的大力支持,廠長劉風還特別安排一位專業錄音師來全程指導我們年輕的錄音員,這對保障作品順利完成給了很大幫助。”達式常說。,特地給趙靜打了個電話,在《牛虻》中,佟瑞欣為男主角牛虻配音。,早在錄音棚修好后,佟瑞欣和達式常就為讀哪部作品商量。正巧,佟瑞欣受邀在廣州話劇藝術中心版話劇《牛虻》中出演牛虻一角,這是他年輕時就夢寐以求的角色,他的床邊也一直放着一本《牛虻》。於是,兩人決定索性先讀《牛虻》。佟瑞欣借錄製提前進入角色,在和達式常對戲的過程中不斷加深對角色的理解。,男主角定了,其他演員如何安排?,在選角上,達式常有自己的考量。他想起大學里排畢業大戲《第十二夜》時,老師宣布角色分配名單,竟然讓他在其中飾演小丑。“我當時有點愣住了。我比較少年老成,和角色氣質完全不符。”不過,他很快明白了老師的苦心。小丑作為一個擅長討貴族喜歡的小人物,需要語言、形體、音樂等各種才能齊備,對演員要求很高。在學校里,達式常各門成績優秀,老師沒有讓他演公爵這樣輕鬆的角色,而是演小丑,正是希望他能在人物塑造上有所突破。最終,這一角色也讓他受益匪淺。,在《牛虻》中,有一位吉卜賽老太婆,戲不多,但很難演繹。達式常想到了擅長“大青衣”的著名演員趙靜。“演員不能限制戲路,也許她可以試試。”他特地給趙靜打了個電話:“我想請你在《牛虻》中為一位吉卜賽老太婆配音,她是一個低級、庸俗,甚至有些下流的人。我想請你挑戰一次,用語言來塑造一個你從來沒有演過的角色。”,這個角色安排讓趙靜頗感意外。一開始,達式常沒把握一定能說服她。過了好幾天後,他突然收到一條錄音文件,是趙靜發來的,打開來聽,正是她錄好的吉卜賽老太婆。她壓低了聲線,聲音乾癟、蒼老,語氣粗俗,甚至帶一點方言的咬字發音,和她以前的角色形象差別很大——這種說到做到、自己跟自己較勁兒的精神,也是上影演員劇團一脈相承的。,讓聽眾真切感受到“哭”,崔傑在《牛虻》中為打算在軍事法庭上處死牛虻的上校配音。拿到劇本后,他先在家裡把台詞念給妻子聽,夫婦倆一起琢磨人物性格,等進棚時,已經胸有成竹。他對作品的認真讓達式常感動。“崔傑是一位優秀的演員,還做過節目主持人。他語言功底這麼好,對這一角色都不掉以輕心。”,一開始,崔傑想模仿邱岳峰的聲線來錄這個角色。邱岳峰也是達式常非常敬佩的配音藝術家,他在《簡·愛》中為羅切斯特配音,至今是人們心目中的經典。不過,達式常並不建議崔傑模仿邱岳峰,“這樣做是很有趣,但你模仿得越像,聽眾就越容易在意你的模仿,忘記了你要塑造的人物。用自己的聲音來錄,才能更好地表達人物內心。”,有了充分的準備和創作討論,崔傑只錄了一兩遍便達到了理想效果。,在《牛虻》中,很多演員都是錄一兩遍就通過。演員徐阜有一句台詞有問題,劇團通知他來補錄一下,他很快回復:“好的,我一定來。不要說一句台詞,半句我都要來改。”,“有什麼意見儘管說。如果不滿意,我再來錄。”這是達式常在錄音棚里“上班”時聽到的最多的話。,第一次在有聲劇中擔任重要角色的孫清,常常不請自來地到劇團“加班”。一開始,她對自己沒有信心,總覺得找不到人物狀態。達式常和她詳細拆解人物:“瓊瑪出場時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但十幾年後的她已經是一位成熟的革命者。你要從聲音中體現出人物的年齡變化,也要把握她在革命隊伍中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狀態,尤其是面對年輕革命者時的那種分寸感。”找到狀態后,孫清主動要求重新錄製,她的演繹越到後期越為精彩,在少女瓊瑪和亞瑟的感情處理上也頗為細膩動人。,馬冠英為愛慕着瓊瑪的瑪梯尼配音。他的台詞不多,但能在寥寥數語中道盡複雜的人物情感關係,用聲音中的激情打動觀眾。金曉燕配的則是敢愛敢恨的吉卜賽女郎——那位牛虻的情人。金曉燕用獨特的聲線把她熱辣火爆的性格勾勒得活靈活現。,其他演員如此努力,這位總導演也一點沒放鬆自我要求。在《牛虻》中,當蒙泰里尼聽到牛虻赴死的決心后,雙手掩面,開始哭泣。“上帝啊,讓我來承受這一切的罪孽吧!亞瑟,我的孩子,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不能活了……”這段台詞是達式常反覆琢磨后加上的。他覺得,原著作為小說可以留白,但有聲劇需要建立起場景感,讓聽眾能真切感受到“他在哭”。,“好作品,是沒有止境的。”達式常感嘆。,“拍電影是玩命的”,在“光影江湖——金庸電影宇宙”大師影展的開幕式上,當主持人說到達式常曾憑《江南書劍情》獲得第7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提名——也是內地演員首次在香港金像獎上獲得最佳男主角提名時,台下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頭戴帽子、裹着一身深藍色衣服、把自己藏在角落裡的達式常不得不起身,向觀眾點頭致意。,整個活動中,他幾乎一言不發。和活動主辦方一起上台揭幕時,有同行者和工作人員試圖攙扶他,但他拒絕了,堅持等所有人經過後再走。站在台上的他,依然保持着演員的自覺,身姿舒展,神色從容。,20世紀80年代,中國香港導演許鞍華着手執導金庸的小說處女作《書劍恩仇錄》(上下部),這也是第一部金庸親自改編的電影。要求實景拍攝的許鞍華不僅到內地取景,而且起用內地演員。“選擇我演乾隆,是因為她看了我演的《譚嗣同》。”達式常說。,在影展上,達式常和觀眾一起重溫了《江南書劍情》。1987年,影片在中國香港首映時,他和導演許鞍華一起為影片宣傳,還受邀去了金庸家裡。銀幕上,乾隆跟隨名妓前行時,特意伸手理了理頭髮,現場觀眾大笑:“原來皇帝見美女時也這麼注意形象。”這讓達式常開心且意外——自己在拍攝時設計的小細節被香港觀眾看懂了。,拍攝時正是冬天,零下二十幾攝氏度的避暑山莊里滴水成冰。達式常眉毛、鬍子上全是冰珠子,手指凍得麻木,還要拍攝撫琴的戲份。,積雪把地面弄得濕滑,而騎馬場面都是達式常自己上的。電影一開頭就是一場乾隆帶領眾人騎馬獵鹿的戲,他需要在騎馬時立馬、拉弓、射箭,拍攝難度很大,也很危險。,第一遍完成后,現場都鼓掌叫好,但許鞍華提出:“達老師,您在射箭過程中,身子能否再挺一點?”第二遍重拍時,達式常為了讓射箭的架勢更加威武,韁繩幾乎只掛在小手指上,而與此同時,馬匹還在快速奔跑。“嗖”的一聲,一箭射出,動作一氣呵成,導演終於滿意。,儘管在成片中這隻是一個一閃而過的側身鏡頭,但想想當時的驚險場面,他至今仍感到后怕。“拍電影是玩命的,我有好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舞台只是換了一種形式,相比在外拍攝,如今在錄音棚里錄製有聲劇顯得安心、從容,但並不代表可以少花力氣。,《牛虻》的工作時長難以估量,達式常形容,事情就像“螞蟻啃骨頭”一樣,一點點往前磨。有時候,他會在劇團加班到晚上九十點鐘。“答應別人的事情,必須要按時交付作品。”今年2月,《牛虻》終於全部製作完畢,劇團辦公室主任嚴琳把出版社編輯發來的評語告訴達式常——“就像耳朵吃了一檔高級大餐”,他感到很欣慰。,站在話筒前錄製有聲劇,並不意味着從“台前”轉移到“幕後”,達式常的舞台只是換了一種形式。“好的演員,語言表達能力一定是非常精彩的。”,他記得,舞蹈演員出身的楊麗坤在電影《五朵金花》中憑藉出色演繹獲得殊榮,但周恩來總理知道她在影片中是別人代配音時,對她提出了嚴格要求,希望她學好普通話。《阿詩瑪》開拍時,周總理還打電話詢問是不是楊麗坤自己對白。,如今,關於“影視演員是否要用原聲”的話題再次引發人們熱議,許多年輕演員也正是因為缺乏台詞訓練,或是在熒屏上“失聲”,或是損害了角色的藝術魅力。,達式常覺得,用原聲是演員的最基本要求。“隨着科技的發展,如今演員甚至只要出個形象就可以演戲。但我們要向前輩學習,不能低估語言訓練的重要性。”在錄音棚里繼續自己的表演事業並帶領劇團演員參与其中,也是希望能夠喚起更多年輕演員自發“進修”台詞,不辜負觀眾的期待。,上影演員劇團成立於1953年9月4日,在今年迎來70周年,而今年也是《牛虻》中文版出版70周年。不久之後,讀者就可以購買全新精裝版的《牛虻》,掃描書上的二維碼,欣賞劇團帶來的這道聲音大餐。,值得一提的是,《牛虻》沒有為適應碎片化聆聽而切斷劇情節奏,一章的平均錄製時長超過15分鐘,最長一章超過50分鐘。達式常希望大家能夠真正靜下來,就像看一部電影一樣,沉浸在聲音構築的文學世界里。,“接下來,我還會和團里的同事們繼續錄製更多有聲劇,用我們的聲音表演把好作品推薦給大家。也希望聽眾朋友能多提寶貴意見,無論是鼓勵還是批評,都對我們今後的創作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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