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站註冊_當懷舊更關注“懷” ,呈現出的反而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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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能量場——陳子豐作品展,展期:2023年5月27日-7月2日,地點:槐軒,槐軒百年古樹旁,赫然佇立一件當代藝術裝置——高5米的粉色氣膜人握緊了拳頭保持準備姿態。院內,陳子豐個展“能量場”正在展出。,本次展出的“能量場”同名作涵蓋38張作品。從水墨形象空隙處的紙張,依稀可辨認出搖滾樂訪談、崔健與樂隊、可口可樂門店、影訊和時政評論……藝術家選擇在這些現成印刷品上進行恣意的形象探索,也許不是偶然。生活中,陳子豐聽經典老搖滾樂,收藏冷門手辦。藝術創作上,將“力比多”注入肌肉人和拳頭的形象,刻意的膨大和粗糲感,狠狠擠入、強力覆蓋於工業印刷品,達成着畫與媒的“互文”。這些看似源自兒時卡通和遊戲的形象略顯誇張異質,而水墨作為古典優雅的代名詞,身為當代水墨藝術家,陳子豐選擇並塑造這樣的形象是否另有深意?在此前不如先問,我們為什麼懷舊?,潮流與水墨,肌肉人的形象既承載着80后童年的回憶,也寄含了對遠行的生命體驗的投射。每每懷舊,人們都感慨一句“過去真好”,少有人深究為何如此鍾情過往。對於陳子豐來說,潮流藝術家的頭銜並不能簡單概括他。潮流與水墨,同時成為他的屬性,而水墨“重塑形體”也只是他擁躉傳統探討的課題之一——毋寧認為他直白地持續剖析個體或群體經驗深處的遙遠記憶,對水墨形象和媒介材質的探索成為他的創作內核交織生長。若每一代人都有屬於自己世代的記憶,那麼80后青年藝術家回顧個體歷程時,多曾意識過來自“大他”的凝視。捕捉這份敏感、將其用藝術實踐表達,是藝術家的權利。,陳子豐處在第二次形象探索時期的作品讓人聯想到波普、朋克等詞,拼貼技法的應用更透露出私人趣味和達達主義風情。觀感上的“滿”和“擠”作為他對傳統哲學的思辨,始終貫穿於藝術語言的應用中。利用霓虹燈等綜合材料完成的裝置強調着潮流藝術的視覺特性——霓虹燈源自藝術家記憶中“兒時錄像廳和歌舞廳的招牌”,故而他選擇此物將“象”從線面突破至空間。觀眾感受到,陳子豐的作品從畫面的“滿”,延伸為媒介素材等一系列藝術語言的繽紛,都在潮流藝術的試驗場一一呈現。,反思型懷舊,策展人叢濤提到,“‘反思型懷舊’注重的是‘懷’而不是‘舊’,它重視的是個體記憶,並且目標不是回到過去,而是藉助對舊的反思,讓烏托邦式的未來想象變得清晰。”對“懷舊與現實”存在許多設問的方式。至少不難察覺在複雜的大眾傳播語境下,通過流媒體平台的加持,古早國產動畫的IP衍生品、國產鐵皮玩具、星矢和高達等上世紀80年代人成長時期接觸的雜糅大眾文化產物與時代審美仍有不絕的生命力。反觀當下的藝術,倘若自困於“懷舊”囹圄,對觀看而言是共情和解碼利器,對藝術自身和藝術家而言,則是喜憂參半的課題。,陳子豐選擇在藝術實踐中無限接近自己的答案。看重視覺傳達自然是要義,傳統文化中桃子、石榴等果蔬有着長壽多子等寓意,他在典型的國畫景物中置入任何當今文化語境都能解讀的閃耀鑽石、元寶符號,觀看時的會心一笑正是對傳統水墨的一場积極的解構。“潮”的屬性歸功於無邊界傳播的符號,與極富視覺衝擊的構圖和用色,令熟悉傳統文化的觀眾正參与着一場懷舊並重釋的過程。,於是我們發覺藝術家“懷舊”語彙中不僅有童年的鐵皮玩具、肌肉人、卡通片的身影,重頭戲還是傳統水墨本身。他在與友人的交談中提到,中國畫比起西方畫製造了“人為的困難”:墨和宣紙源自自然,也能呈現不易預測的變化;筆尖長,難於控制,用墨需嚴格控制水分實現濃淡,紙張還脆弱不可反覆塗改……白話來說,國畫如此“不直接”的屬性,映射出古人在困境中內觀修身的哲思。,不確定性,本次展出的作品《花花世界》《太平風景》,回歸到了簡明的紙本水墨,藝術家已不局限於探討“水墨寬度”的可能。“體與用”的議題外,當下創作中的“水墨”更重過程,比如“隨類賦彩”是對藝術家每次落筆的質詢,同時水墨作為媒介不僅呈現着形象,其精神又蘊含着對於人的自我關照的思索。近作中,陳子豐更新了自己的符號語言,零件、火苗、霓虹燈、膨大的身體形象彌散在各處。我們似乎從他的新系統中感受到對直白的、主體-客體式“慾望”的揚棄,轉為反思當下的蓬勃慾望生產的過程——正是作品模糊着藝術家的個體思考與社會現實的邊界。,水墨形而上的特質與藝術家“生命與機器”的探索形成了微妙張力。傳統與當代、個體與時代、大眾與藝術不再是二元式的命題存在,新的集合不斷鏈接、流動。如果近作暗示某種連續和無序性,這也正促使個體去關注,去思索我們這個短暫而喧鬧的私人旅程的目的地。於是透過懷舊式的符號夢境,觀看、參与着光怪陸離的都市生活,丹青霓虹氤氳出不確定性。不界定,不因無法界定,“當下”或許本是一場模糊方向與答案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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