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站_《白鹿原》是如何亮相文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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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忠實的長篇小說《白鹿原》面世三十周年暨陳忠實逝世六周年的時候,我鄭重地推出了評論集《不朽的豐碑:〈白鹿原〉》。這是為什麼呢?,首先,因為《白鹿原》確實是一部很好的書,是中國當代文學的驕傲!,作為《白鹿原》的組稿人、終審人和責任編輯之一,我推出評論集《不朽的豐碑:〈白鹿原〉》,是為了向讀者介紹陳忠實創作《白鹿原》的經過,以及《白鹿原》榮獲第四屆茅盾文學獎的曲折經歷。從我與陳忠實四十多年交往的誠摯友情和親身經歷出發,詳盡地解釋了《白鹿原》的四大特色:驚人的真實感,厚重的歷史感,典型的人物塑造(白嘉軒等人物可視為藝術典型),雅俗共賞的藝術特色。我作為一個編輯,高度的評價《白鹿原》是一部生動、深刻的“民族的秘史”,反映了陝西渭河平原在二十世紀前半恭弘=叶 恭弘的歷史變遷,描繪了一軸斑斕多姿的農村社會畫卷。它在中國當代文壇上是一部壯美恢弘的史詩巨著,樹立了一座不朽的豐碑。,評論家、中國小說學會會長雷達生前撰文指出:“《白鹿原》有一種說不完、挖不盡的品質,這恰恰是經典作品特有的品質。”又指出:“經過二十多年的經驗,比來比去,大家還是覺得《白鹿原》的深邃度、厚重程度及其巨大的藝術概括力,顯得更為突出,把它擺放在當代世界文學的格局裡也毫不遜色。”(見《〈白鹿原〉的經典相》,載《人民日報》2016年6月17日),評論家白燁也在一次講話中明確地指出:“迄今為止,《白鹿原》的巔峰位置在中國長篇小說中是不可逾越的。”,社會上的反響證實了雷達和白燁對《白鹿原》的高度評價。無論是在深圳還是在南京,由眾多評論家評選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當代長篇小說的優秀作品時,《白鹿原》都穩坐第一把交椅。,然而,當 1992 年《當代》第6期,1993年《當代》第1期連載《白鹿原》,人民文學出版社在1993年6月出版《白鹿原》的單行本以來,雖然海內外反響強烈,五個月就加印了五十多萬冊,一時“洛陽紙貴”,但是也有不同的質疑聲音。不要說獲大獎,在某些政府獎的評獎中,《白鹿原》連候選的資格都沒有。親歷這些事情的我,不等領導打招呼,便自動起來為《白鹿原》呼籲、吶喊。因為我的編輯理念是一定要挺身而出,為自己認準了的優秀作品辯護,與它共榮辱,與其作者共進退。這樣,便陸陸續續寫了集子里的十幾篇文章。,去年春天,在從辦公室帶回來的塵封的紙箱里,又發現了陳忠實給我的六封信。四十多年來,我們之間的交往不知有多少次,我們之間的通信總共有幾十封之多。現在找到的忠實給我的二十三封信,雖然只是我們之間通信的一部分,但也足以證明我們深厚的情誼,也足以說明陳忠實創作的艱辛。忠實在1990年10月24日的信里對我說:“《白鹿原》這個作品我是傾其生活儲備的全部以及藝術能力的全部而為之的。”後來,在新發現的六封信里,他又說:“我當然記得20年前您初到西安約我寫長篇的事,之後的幾年裡一直在鼓勵我寫長篇,20年後交給您一個答卷,得您首肯,在我就十分慰藉了。當然,在做這部小說寫作之初,自覺是踏到一個關鍵的步子上,咬牙吮血也要跨出這一步。”可見忠實為完成《白鹿原》簡直可以說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因此,他對《白鹿原》的重視可以想見。又說:“原以為你真的不能參与處理這部書稿了。看來是大幸,也是我的緣分。”(1992年7月15日信),正因為這是20年前的約稿以及陳忠實與我、與《當代》雜誌和人民文學出版社幾十年來建立的情誼,所以,雖然後來有其他出版社來約稿,陳忠實仍明確地說:“儘管這期間有作家出版社,上海文藝出版社,和陝西人民出版社等四五家來人來信約過稿,我都婉辭搪塞了,我是白鹿原人,守恪信義。”(1992年4月24日)由此可見忠實和我、和《當代》與人民文學出版社的深厚情誼是不可撼動的。,有了陳忠實給我的這些具有珍貴史料價值的信件,有了恭弘=叶 恭弘梅珂解讀新發現的陳忠實的六封信的《自古青山遮不住》,有了我和趙凱關於《白鹿原》的對話《文學依然神聖》,有了繆俊傑老友及其大作《平生豪壯二編書——著名編輯家何啟治印象》作為代序,特別是得到人民文學出版社的領導臧永清、李紅強同志的鼎力支持,於是便有了《不朽的豐碑:〈白鹿原〉》這本小書。,《白鹿原》的出版,再次有力地證明了文學依然神聖,文學依然大有可為。我深深感謝《當代》和人民文學出版社這個文學平台,也無愧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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