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站_長篇小說《離觴》:大時代洪流中,女性的獨立和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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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複雜的關係蘊藏在歷史書寫、日常書寫下面”,長篇小說《離觴》近日推出,作家楊怡芬於其中,以細膩筆觸呈現了大時代洪流中,女性的獨立和哀愁。,《離觴》將舟山島作為故事發生的背景,這是一個與內陸隔着海域的“太平”小島,它看似不處於戰火之中,島上生活的人們也不受戰爭的直接影響,但實則暗流涌動、人心惶惶。小說塑造了李麗雲、潘綺珍、秦怡蓮、宋安華等追求獨立的女性群像,她們清醒且堅韌,富有女性力量。,小說書寫動蕩時局下的人們的生存與愛戀,明明是生離死別,卻哀而不傷,明明是亂世,生死有命的淡定中,不乏力量。,《離觴》新書分享會日前舉辦,著名評論家洪治綱,作家、資深媒體人蕭耳,以及本書作者楊怡芬,圍繞長篇小說《離觴》,對於歷史、日常、女性等話題展開討論。,《離觴》將故事發生的背景置於國民黨潰逃台灣前夕的舟山群島,是一種特定歷史、特定地域之下的寫作。洪治綱認為,《離觴》正面地觸及了那段歷史,“《離觴》有它的特殊性,這些人是在一個特殊的歷史環境中,所以不得不正面去寫。不寫這個歷史,人物的氛圍就出不來,就沒有一個必要的活動空間。所以這可能也決定了這部小說的處理存在着一定的難度。”,楊怡芬坦言自己在創作中讀了很多相關史料,“渡江之後的解放戰爭是很少被寫到的,南方雖然也有戰爭,但是沒有長江以北那麼激烈。那個時期的南方,我覺得在我讀到的文學作品里反映的比較少,所以我想填補這樣一個小空白。”,在歷史敘述的基礎上,蕭耳談到了這部作品中十分重要的日常書寫,“真實而準確地抓住那個時期的日常細節,比如說街道、布料、甚至耳環等等,書中寫到大量的日常細節。”,洪治綱十分認同對日常細節、日常經驗的寫作,“一個作家處理日常的能力,其實是一個作家非常基本的能力。小說需要從日常出發,然後一定要抵達的是非日常狀態,《離觴》讓我們看到了日常,也讓我們看到日常之外的東西。”,對於小說家來說,筆下的日常,是精心鋪排,但也是下意識的自然流露。楊怡芬認為,“小說有兩種走向,一種走向是傳奇,還有一種走向是日常。我很喜歡《紅樓夢》,我覺得日常性裏面可以包含很多東西,所以我自己寫的時候很看重日常生活這一塊。”,據介紹,為了更加了解舟山的民俗,楊怡芬在舟山民俗協會工作三年,做田野調查,“人總是要吃飯穿衣,即便在身處戰爭中。在我的小說里,在那段新舊交替時期,只要戰火還沒有直接燒到家門口,人物們的日常生活就會照常展開。”楊怡芬說。,談及人物塑造,洪治綱指出,“對於小說而言,每一個人除了要承擔著自己的角色之外,還要面對關係。這部作品將複雜的關係蘊藏在歷史書寫、日常書寫下面,讓讀者去細細品味。”,楊怡芬認為,道德上去評價一個人是非常簡單的,但是作為一個小說家,她會盡量選擇去理解人物,“大家都不是聖人,都會碰到困境。我對每一個人物都很好的。”,女性,在愛情和婚姻里應該如何自處?在楊怡芬看來,對於女性來說,經濟獨立是第一位的,在小說中,李麗雲死活都想要一個立生之本,“只要你有足夠的經濟基礎,確實是可以任性的,可能在每個朝代都一樣。所以我覺得教育對女人來說,尤其重要。”,在洪治綱看來,兩性之間是一場永恆的戰爭,“兩性之間各個方面的差異性,決定了兩性關係的發展就是一個磕磕絆絆的過程,人類在這磕磕絆絆當中前行。在微觀權力學裏面,比如福柯就談到了這個問題,兩性之間的權力關係,在微觀層面上有很多種情況。”,洪治綱認為,在文學中,在小說中,作為作家與讀者,需要從衝突與糾葛本身跳脫出來,尋找更廣闊,更深層次的意義,即人性深處的內容,“總體來說,社會生活的主要內容,就是我們日常生活當中的男男女女、愛恨情仇,怎麼從中體會人生的況味,怎麼去體現作家對人性的複雜性的看法,讓讀者能夠從亂世當中、離恨別緒當中,從雙方的考角度來考慮對方、思考關係。從這個角度切入,很多人性的內容便會被揭開。”,魯迅文學獎得主黃詠梅從女性的角度談到小說里的人物給她帶來的觸動,“女性的對手不是男性,而是時代命運裏面,她們的獨立性,或者她們的成長、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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