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聯盟2號站_数字遊民:一半旅行,一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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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度假邊工作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移動技術嵌入工作和生活,疫情期間,人們經歷長時間的在家辦公、遠程辦公、移動辦公,工作場所的界線變得模糊,人們生活方式的多樣性和可選性也大大增強。近年來,國際上数字遊民正在興起和活躍,也有越來越多的國家開始推行“数字遊民簽證”。,“地理套利”讓数字遊牧成為可能,最初只是因為興趣,90后楊睿睿和朋友搭建了一個自由職業者的線上社群。隨着成員逐漸增多,2021年楊睿睿開始全職運營這個線上社群,目前已有近3000名會員,其中有不少数字遊民。“25-35歲,單身的居多,女性居多,工作種類還挺豐富的:自由撰稿人、設計師、插畫師、IT程序員、自媒體人……”這是楊睿睿對國內数字遊民的描述。,数字遊民,是指過着数字遊牧生活的人,最初源於1997年一本名為《Digital Nomad》(数字遊牧)的書。書中論述了一個觀點:“技術可能會讓社會回歸遊牧的生活方式”。前幾年,数字遊牧被視為一種新興的青年旅行形式,旅行者與當地人互動、體驗生活,感受不同的文化,增長知識。,数字遊民的活躍不僅帶動和復蘇了許多地區旅游業的發展,“数字遊民”的概念也正在被重塑。如今,数字遊民是指一類高度移動、擺脫了地理限制的專業人士,只要一台電腦和無線網絡,他們就能在世界任何地方通過互聯網遠程生活和工作。,楊睿睿說她原本嚮往繁忙的大都市生活,但先後在北京、上海住了一段時間后,高昂的生活成本和通勤成本打碎了她對大城市的濾鏡。作為一名依附於互聯網的創業者,楊睿睿辦公並不受地理位置的限制,她在今年4月初前往大理,開始踐行数字遊民生活。通過電腦和網絡,楊睿睿不僅可以實現線上社群的運營,身在大理,她也可以實現全國各大城市線下活動的組織和舉辦。,“我覺得生活方式有了非常非常大的改變。”楊睿睿說。如今她可以一邊沐浴着大理的陽光,欣賞着洱海的風光,一邊用筆記本電腦辦公。“雲南旅遊資源很豐富,不僅是大理周邊,還有普洱、騰衝我都特別想去,而且從大理過去也非常方便。”,“我在上海一個月可能要花一萬元,在大理可能最多花5000元,就是這樣的消費(水平),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離開生活成本高昂的一線城市,但仍然能保留接近於一線城市的收入,被稱為“地理套利”,這是讓数字遊牧成為可能的原因之一。,楊睿睿說:“許多数字遊民都在雲南大理或是東南亞這些地方。”而她自己也計劃在今年冬天前往東南亞等更加溫暖的地方。,促使人們選擇某一地點作為遊牧目的地,除了個人內心對旅行渴望的“推動力”外,目的地當地的景點、文化、交通等公共服務和自然景觀等也是重要的“拉動力”。一個名為“遊牧清單(Nomad List)”的全球性網站在其首頁推薦了許多適合遠程工作的城市,泰國、印度尼西亞、越南等多個東南亞國家、地區的城市上榜。這些旅遊資源豐富的地方不僅氣候宜人、食物美味、城市安全,更重要的是,這些地區物價較低、有完善的基礎設施和發達的網絡建設,因此倍受数字遊民的喜愛。如今“数字遊民友好”也成了這些地區的旅遊宣傳點之一。,数字遊民並不是無業遊民,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数字遊民都是一個較為新興的概念和生活方式。,人們對数字遊民有着這樣的刻板印象:自由職業者、千禧一代、到世界各地旅行、在遙遠的海灘上用筆記本電腦工作……許多人誤以為数字遊民等同於自由職業,或是收入不穩定、朝不保夕,其實不然。“自由職業是一種工作方式,而数字遊民是一種生活方式。”楊睿睿說,做数字遊民重要的前提是要有穩定的收入來源。,数字遊民可以先選擇一份不限制地點的工作,或進行創業項目,讓他們過上這種生活方式。他們也可以先選擇数字遊民的生活方式,然後再尋找適合的職業機會。3年前開始變成数字遊民的陳迪昂正是後者。,成長在深圳、因留學前往美國的85后陳迪昂十幾年前就開始全球旅行、旅居。對她來說,最初一邊旅行一邊工作是可以兼顧現實與夢想的“中庸之道”。成為数字遊民、來到物價水平相對較低的地方后,對比以前在國際化大都市高消費、高收入的生活,她切身體會到了地理套利的優勢。,一項研究把数字遊民劃分成了5種不同類型:数字遊民自由職業者、数字遊民企業家(創業家)、受薪数字遊民、實驗性数字遊民和空想式数字遊民。前兩種是比較傳統的数字遊民工作類型,后兩種是仍在嘗試探索、或處於規劃狀態的数字遊民類型,而“受薪数字遊民”正是當下快速增長的一種数字遊民形式,是指受雇於一個公司、有薪水和合同,同時不受地理限制,可以自主決定居住地和辦公地。這幾年在新冠疫情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人體會到遠程辦公的高度可能性和靈活性,國際上一些互聯網公司甚至開始主動鼓勵員工遠程辦公。,選擇做数字遊民不等於選擇不奮鬥,而是要找到適合自己的奮鬥節奏。受薪、受雇能保證穩定的收入,因此也正成為数字遊民越來越青睞的勞動方式。“按理想的速度往前走會比較好。”陳迪昂說。,数字遊民催生旅遊新業態,雖然数字遊民的定義被不斷更新,但舊有的弊端仍然存在。,“我覺得有時候不停地換地方就要花不少精力和時間決定去哪裡,還要對新的地方做調研。”陳迪昂說,“而且對那個地方沒有那麼熟悉也會影響工作效率。”,遊歷世界、體驗各地風情為数字遊民帶來新鮮感,但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工作效率。同時,高度移動也不可避免地帶來了孤獨感。,“我選擇的旅居地和旅行方式導致了孤獨是一個真實的情況。”陳迪昂說,平時在社交媒體上看到的房車旅行人大多是年輕人,但當她真正駕駛房車旅行抵達目的地時,發現其實老年人居多。,由於語言差異,想要融入當地人中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在南美洲、中美洲住了很久,我的西語還是很爛,和當地人做朋友其實是比較難的。”陳迪昂說,“剛剛開始旅居的時候,我都不太想去找数字遊民,心裏還是想着要盡量融入當地。可是後來我心態有點變化了,我現在很多朋友都是來自各個國家的数字遊民。”,剛剛開始踐行数字遊民的楊睿睿也有着相似的感受。“我比較重視社區的氛圍,比如有沒有志同道合的夥伴,有沒有可以經常一起辦公的数字遊民。”楊睿睿說。熱愛旅行和冒險是数字遊民的共性,雖然孤獨無法沖淡他們探索未知事物的好奇心,但對於獨自旅行或旅居的数字遊民來說,它促使他們尋找志同道合的人組成圈子。,當越來越多的地方已經具備了作為数字遊民目的地的“拉動力”,能否滿足数字遊民內心需求的“推動力”成為一個地方能否吸引数字遊民的關鍵點。隨着数字遊民生活方式在我國興起,雲南大理、浙江安吉等一些小眾宜居城市,率先通過搭建数字遊民社區、共享辦公空間等吸引人們前去旅居。数字遊民的聚集也為當地創造了新的消費增長,契合数字遊民生活方式的旅遊產業逐漸發展起來。,(文中受訪者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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